曜的评价倒是更高一些。
“你似乎与陇西王走得有些近?”诸葛曜猛不丁又问了一句。
“圣上果然盯得紧。”姜灼一时笑了起来:“可是查到了什么?”
“陇西王回长安城没多久,不去同兄弟们寒喧喝酒,不去到各大官员家中走动,拉拉关系,反倒头一个去了郑家药铺,”诸葛曜神色淡淡地道:“若非你是郑家药铺的东家,且一直以来,郑家药铺对朕襄助颇多,说不得朕真要派人去查了。”
“圣上多心了,郑家药铺开门迎客,总不能因为来的是王侯,便将人拒之门外吧!”姜灼思索一会,决定还是将此事糊弄过去,免得日后给宝儿惹来什么麻烦。
诸葛曜看了看姜灼,到底没有追问下去,反倒冲着殿外吩咐:“将朕后日要穿的冕服取来,”说罢,对姜灼道:“这衣裳做得不合身,劳你帮朕缝补一番。”
没一时,果然见一列宫女捧着冕服进来,诸葛曜指了指,道:“针线已然齐备,便交给你了,朕还有奏章要批阅。”
姜灼硬是愣住好一会,才哭笑不得地道:“圣上说不合身,到底哪处,小女不看,如何知晓?”
半个时辰后,诸葛曜竟是将冕服穿在身上,姜灼左右瞧瞧,并不觉得有何不妥,倒是诸葛曜有些不耐烦了,道:“这大带松了,还是襟角也不服帖,叫你做你便做!”
姜灼赶紧应了诺,取了大带,在小黄门特意带人搬进来的矮榻上坐了。
一时之时,御书房鸦雀无声,宫女、侍人们只敢站到外头,连张望一下都不敢,姜灼专心致志地缝着衣裳,而诸葛曜一手托腮,依旧看着奏章,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姜灼。
“西北今年大雪。”诸葛曜猛不丁冒出来一句。
姜灼稍愣,抬头看了看诸葛曜。
“每逢大雪之年,便是匈奴人南下劫掠之时。”诸葛曜顺手将奏章扔到了一边。
姜灼怔过一会,又重新低头缝了起来,她在北疆长大,自然明白,匈奴人乃是以游牧为生,说来也是靠老天吃饭,天寒地冻之时,他们难寻着猎物,唯一的法子,便是到处抢掠,才不得饿死。
“如今他们虽不敢大举进犯,不过已有地方上奏,发现匈奴人暗中潜入,盗抢当地百姓,”诸葛曜大叹一声:“当日若非被那帮乌合之众拖了后腿,朕的长城早就坚如磐石地建了起来,何需此刻,还为百姓安危担忧。”
姜灼头也不抬地道:“圣上爱民如子,自会想着如何解救于他们。”
诸葛曜笑了笑:“你且说说,朕是怎么想的?”
“小女不敢妄测圣意,只今日正好见到阿弟同河间王来了药铺,听他们之言,皆有心要与匈奴一搏,想来百姓亦如此想,也早就盼着圣上,能将匈奴人赶得远远的,再不得进犯咱们大靖半寸国土。
“这仗自是要打的,”诸葛曜思忖了一会,走下御案,在姜灼的矮榻边坐下,道:“不但要打,他日朕还要御驾亲征,终有一日,朕会将匈奴人赶到大漠以北,让他们连回来都不敢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