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所以说,你便不懂了,”陇西王点了点姜灼:“这种事,得利最多的,你猜是谁?”
姜灼摇头,只觉得陇西王这种人真是心思细小,本是一件好事,非要千回百转,倒像生怕被人算计。
“圣上这一道旨意,本王敢说,不出十年,兄弟们的封地便会越分越小,到时候诸葛氏的王侯们各自守着一亩三分地,再无人敢与进行朝廷抗衡,厉害啊,难怪本王当初要落败,不得不佩服,这位皇弟着实精明。”陇西王越发感叹。
听到此处,姜灼不免笑了,她便知道诸葛曜出类拔萃,注定是要做明君的。
“你倒乐个什么劲,”陇西王不满地道:“这回来长安城,大家一是吊丧,二是来瞧瞧新君对兄弟的态度,日后也好有个应对,却不想屁股还没坐热,便被扒了一层皮!”
姜灼不由捂嘴一乐:“这又如何说起?”
“圣上推恩令一下,又开了恩典,说是封地赋税皆减三成……”
“这可不是好事?”
“好事?”陇西王呵呵一笑:“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之事?圣上下令,要从各封地征调银两还有人马,前往北疆修建工事,以防犯匈奴入侵。”
“想是殿下并不乐意?”姜灼心中暗笑,觉得这法子倒是高明得很。
陇西王打了个酒嗝:“谁说本王不乐意,本王头一个上前请命,要亲自带人前往北疆,若是能遇着匈奴人便最好,本王这刀可从未开过刃!不过,先帝这些儿子里,像本王这样有英雄气概的少之又少,除了十一弟跟着附和,其他那些,还都不情不愿。”
“小女记得,殿下当年便抱怀杀敌之志,若一朝成行,小女祝殿下心想事成!”
“可惜,老太太挺不高兴,前日回来之后,便跟着本王置气,这不,眼瞧着人就不妥了,只好到太医院寻你,可巧你倒出了宫。”
姜灼陪着陇西王说了这么多,这会子想着,总该说自己的事了,于是就着仙云大长公主,感叹道:“大长公主亦不容易,这些年当是经历过不少风雨。”
“什么经历过风雨,那是被我皇祖和父皇给宠坏了,一辈子任性而为,谁都不放在眼中,”陇西王哼笑道:“当日夫妻不和,她把夫婿气死不算,儿子得了重病,也是救治不及而死,所以,姜灼,本王得告诫你,女人莫要太刚硬,那是成心给自己寻麻烦,莫如趁着青春正好,寻个好归宿,若是实在没有好人家愿意要你,本王也不嫌你人老珠黄…..”
姜灼脸一板,“噌”地站起,便要往屋外去。
“回来,回来!”陇西王忙起身拦道:“你这人着实没意思,本王当你红颜知已,才肯同你说说笑笑,你倒甩起了脸子来!”
“我瞧着殿下竟是来寻小女取乐的,如此话不投机,不如走了便是。”姜灼冷硬地答道。
“本王再不开玩笑了,你瞧可成?”陇西王笑嘻嘻地要扯姜灼,却被她躲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