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,钟嬷嬷后来失了踪迹,如今生死不知。”江常侍这时回道。
“何为生死不知?”诸葛曜问道。
“回圣上,当日走水之时,确是有人瞧见钟嬷嬷从屋里冲出来,不过之后火势渐旺,便再未瞧见此人,火场发现的残骸,经校检吏验过,皆与钟嬷嬷年纪不符,说来这就有些古怪了,所以,奴只能说她生死不知。”
诸葛曜思忖片刻:“堂堂大靖后宫,还有人能长翅膀飞了不成,可查问过,出事当时,有无可疑人等离宫?”
江常侍回道:“奴已叫人盘问过,四门并无不妥。”
诸葛曜从主位上起身,在阶前来回走了几步,好半天才道:“如此看来,取暖以至走水一说甚为可疑,朕如今怀疑,这个钟嬷嬷,便是作祟之人。”
“奴会尽快查实。”江常侍忙回道。
“此人到底人何处冒出来的?”诸葛曜猛不丁问了一句。
倒是杨嬷嬷走上前,回道:“回圣上,奴略知一二。”
“说吧。”诸葛曜挥了挥袖子。
“钟嬷嬷从前乃是先帝沈妃之近身宫女,后来沈妃病故,其宫中侍候人等皆被发放各处宫院,至于钟嬷嬷如何去的永巷,奴并不清楚。”
诸葛曜冷哼了一声:“江常侍,你身为内廷之首,当熟悉各宫各处情况,若发现不肖之人,便该尽快法办,以明宫度,怎得手下出了这么一位,你不闻不问,甚而酿出大祸?”
“奴有罪!”江常侍立刻跪倒在地。
诸葛曜显然并不肯饶过:“你自然有罪,治下不严,为祸宫中,想来你这内官真是当得没有体统。”
此时众人皆屏息静听,连姜灼都觉得奇怪,如何诸葛曜此时不审那王瑜瑛,反倒一个劲在问钟嬷嬷之事,且矛头倒像对准江常侍。
且看此时江常侍似乎犹豫许久,才迟疑地道:“奴不敢托辞,确有管束不力之失,只是当日钟嬷嬷能进永巷不同寻常,乃先帝亲允……”
“这话倒是有意思,”诸葛曜又坐回位上,冲着江常侍冷笑:“一个永巷管事,连个品级都没有,还需先帝点头?先帝日理万机还要管这等小事,你这常侍是当着玩儿的?”
江常侍一脸的畏惧,随后竟瞧了瞧正低头站在一旁王瑜芙,终是一咬牙,道:“圣上,当日沈妃一案,便是因这位钟嬷嬷检举有功,才得寻出沈妃被害真相,钟嬷嬷后来得王少府……便是今日王大司马之举荐升做永巷管事,自因着先帝论功行赏。”
姜灼立时吃了一惊,她原本以为,在沈妃之死上,钟嬷嬷不过知情罢了,却不想她竟是当事之人,当日之事,甚至乃钟嬷嬷告发,此人可不就是仇人?姜灼只觉悔之晚矣,一念之差,竟还是放过了。
“沈妃之案?”诸葛曜显是不太清楚究底,不免怔了一下。
“怎得扯这么远,”王太后终是耐不住性子,打断道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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