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姜灼笑起来:“做大夫可不就是要治病救人,也无甚好怕,不过,今日多谢你仗义执言。”
翌日一早。
房医女帮着姜灼收拾好行装,又将特意从御药房取来的一大包袱避瘟丸、去秽散给她带上,还不知从何处寻来熏香,硬是塞到姜灼的药箱里。
“你倒想得周到,只是够沉的!”姜灼费劲地想将东西背在身上,却是无能为力。
“你且多保重,凡事先顾着自己。”房医女叹着气嘱咐,随后叫来一个药童,帮姜灼提了包袱药箱。
姜灼知她心意,自是谢了,转身离开,不想人刚出太医院,秦宴已然提着个包袱在那等着她了。
“既是不让你去,你还跟着做甚?”姜灼冲他直摇头。
秦宴将包袱直接递到姜灼手上:“我倒想跟进去的,只后来一思量,若是我不在太医院守着,说不得有人连治病的药都不肯给你,我便留下来给你接应,这里头是治瘟疫平素要用的药,我给你备了些,若是还需什么,到时候跟守永巷的人喊一声,我立时给你送去。”
姜灼一笑,接过包袱:“如此自然是好的,其实当日在老家姑臧邑城,我便遇上过时疫,倒不觉得有什么。”
“你且小心罢,”秦宴瞧了姜灼好一眼,神情颇为无奈。
好在如今姜灼倒也熟门熟路,没一会便到了永巷。
此时永巷外已然重兵把守,个个脸上都蒙了三角巾,瞧这阵势,着实有些严阵以待。
一名侍人瞧见姜灼,忙上前招呼道:“原来是姜医女,怎得你过来了?”
姜灼立时认出,他便是领自己过来见洛昭仪的那位,少不得对他福了福:“小女受命,前来替钟嬷嬷诊治。”
侍人显是吃了一惊,不过还是让开了路,请姜灼进去,又指了不远处一间屋,道:“人躺在里头,姜医女小心些!”
等姜灼接过药童递来的东西,开始一个接一个费劲地搬到里头,侍人瞧着她身影,不免自语道:“怎想得出来,太医不出头,倒派个医女过来敷衍,想是钟嬷嬷是救不得了。”
药童呵呵一乐:“你便眼拙吧,这一位可是咱们太医院唯一的女太医。”
好不容易将东西放进她歇脚的屋里,姜灼并未直接去瞧钟嬷嬷,而是拧着一个包袱,走到巷子最里头,先去见了洛昭仪。
“娘娘,我来了。”姜灼在洛昭仪屋外喊了一声。
门“吱呀”地响了一声,洛昭仪开门出来,瞧见姜灼先是一愣,随后下意识地看看钟嬷嬷的屋子,想是明白了是何事,赶紧拉了她进屋,道:“听说那老虔婆得了时疫,这会子永巷里个个关门闭户,你倒进来了,莫非是替她瞧病的?”
姜灼点了点头,也不急着回答,只拆了包袱,将方才房医女为她备下防时疫的避瘟丸取出些来,盯着洛昭仪赶紧服下,又拿出熏香,让她在屋里点上,随后这才道:“这些药,回头我还得给各屋送去,待会我去瞧过钟嬷嬷,想是不得再来看您和小殿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