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凳上。
提到魏菓瑶,魏少夫人未免又有些不屑:“那死丫头,这会子当上了匈奴的娘娘,早就忘了大靖还有生养她的爹娘,到如今也未得半点消息,果然狼心狗肺。”
姜灼亦觉得不妥,这个魏菓瑶算是将魏将军府闹腾够了,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全无一点孝顺,真像是俗话中说的,前世有仇,她专门来魏家讨债的。
仆女也不知何时离开的,再回来时,手上端了茶水点心,对魏少夫人禀道:“少夫人,方才夫人听说姜大夫过来了,便说让您得空,带她一块到正屋坐一坐。”
魏少夫人对姜灼笑道:“自从魏菓瑶走之后,我婆婆精气神算是丢了一半,再无心争强好胜,不说对我和善不少,便是心肠也软了好多,最喜欢家中来客人,想来,还是寂寞得很。”
没坐一会,魏少夫人便领着姜灼往魏夫人的院子去了。
瞧见姜灼过来,魏夫人倒是欢喜,吩咐她坐了,才道:“方才听奴仆说姜女郎来了,老身便想着,咱们竟有多时不见了,这些日子在宫中可还好?”
“谢夫人关爱,”姜灼笑答:“倒还顺当。”
魏少夫人在旁边看了看姜灼,笑着便来了一句:“她呀,一定是位有后福之人,否则真就被人弄去了匈奴,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了。”
想来魏少夫人这时也嘴快了些,魏夫人面色顿时黯淡了下来,好半晌才道:“你们倒皆知匈奴不是个好去处,可怜瑶瑶竟是……”
知道魏夫人被触到了痛处,瞧着她亦是可怜,姜灼自得安慰道:“夫人且请放心,毕竟魏女郎是以圣上义女身份去的匈奴,匈奴人少不得要尊重些的。”
“其实方才有人给我带了信来,说是瑶瑶已然到了王庭,只不过……”魏夫人说到此处,竟是泪珠儿落了下来。
“夫人这是如何了?”魏少夫人也吃了一惊,忙埋怨自己道:“妾真是多嘴,扰得阿娘伤心,您切勿放在心上。”
姜灼也是有些意外,愣愣地看着魏夫人。
魏夫人的话并未说完便戛然而止,待抹了抹泪,又扯开了话题,问姜灼道:“女郎,听长欢之言,圣上已然好了许多?”
“正是,说不得三五日也快醒了。”姜灼忙回道,心下猜测,怕是有些话,魏夫人并不肯当着自己这外人的面讲,既如此,她也不能强着别人说的,不过因着魏夫人问到了圣上,姜灼忽然生出想法,这会子不知王巍有没有被处置掉?
“方才几位夫人来瞧我,也在议论圣上的事,”魏夫人似乎来了谈兴,道:“听她们之意,对于王少府下狱,朝中不少人颇有微词,竟觉得殿下未免有些刻薄寡恩,明知王少府乃被洛氏一族胁迫,才办出来的糊涂事,却一直押着人家不放,更何况,听说事发前晚,王女郎还亲自进宫给王昭仪报信,自然还是偏向殿下,冲着人家这份忠心,也不该如此对待王少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