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”诸葛曜淡淡地道:“太医在此,这里未必少不了你这医女,下去吧!”
未想到诸葛曜竟然当着众人面赶她,姜灼不免愣了愣,但见魏长欢在与自己使眼色,姜灼终是会意,又施过礼,便出了寝殿。
原本提着药箱的姜灼有些不知何处去,倒是魏长欢跟在后头叫住了她:“姜医女,殿下这几日未得安寝,你便为殿下瞧一瞧。”
“遵命!”姜灼心下不免一慌,忙随着魏长欢到了角落的某处偏殿。
“将军,殿下到底是何症状?”还未踏进屋内,姜灼便不放心地问道。
魏长欢也不回她,只含糊地道:“你自个儿瞧瞧便是。”
这之后,魏长欢竟丢下姜灼走了,只让她一人在那儿等着,竟是好一时未见诸葛曜出现,后来也只来了一名侍人,为姜灼上了热茶和点心。
姜灼不免急躁,便在屋内屋外来回得走,盼着诸葛曜早些出现,好为他看看,到底哪处不对。
两刻钟之后,诸葛曜终于背着手,远远地走了过来,而他后面,依旧跟着魏长欢,两人似乎边走,边在说着什么。
到了偏殿之外,两人站定脚步,诸葛翼迈步往时走,不过魏长欢显然未打算随着诸葛曜进屋,而是在外头站好,打发了附近的兵士,并不许人靠近。
姜灼从窗外瞧了半天,一直目视着诸葛曜走进来,方要上前福身见礼,却被诸葛曜拦住了。
“方才本王去瞧江常侍,才知你去了寝殿,”诸葛曜坐到长榻上,冲姜灼招了招手,让她到对面坐了。
姜灼从药箱中取出脉枕,来到诸葛曜对面,却不想诸葛曜却摆了摆手:“莫听仲卿唬你,本王并无不适,不过想寻个机会同你说上几句。”
“方才魏将军说,您这几日不得安寝,殿下切需在意自个儿身子。”姜灼仔细地打量着诸葛曜的脸色。
诸葛曜一笑,语中颇有些深意:“这几日不得安寝的,可不止本王一人,你要不要给王巍瞧瞧去?”
不过姜灼却并不信他,干脆拉过诸葛曜手臂,便要把起脉来,不过,诊过之后,姜灼也就放了心,正如诸葛曜所说,倒是确无大碍。
“方才江常侍同本王提到,你似乎很担心,圣上醒来之后,会因为一个王巍,对他的亲生子不利?”诸葛曜这时笑问道。
姜灼这才领悟,看来诸葛曜今晚竟是特意来瞧她的,想了片刻,姜灼点头道:“回殿下,小女确实有此担忧,王巍此人并非善男信女,且是睚眦必报,待得圣上醒来,救他出了地牢,王巍怕是不会甘休。”
诸葛曜一时竟觉得好笑,隔着几案,刮了一下姜灼的鼻子:“你这丫头,竟是想得真多,莫非在你心中,本王竟是纸糊的?再说,就算他得了圣上庇护,难道本王还能怕一个宵小之辈不成?”
“殿下,小女有一事禀报。”姜灼想了想,还是决定,要将许良人口中王巍与圣上之间的渊源,告知于诸葛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