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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想是担心太过了,不如且放宽心了。”姜灼忙在一旁安慰。
洛昭仪此时却在一个劲地摇头:“不对,要出事了,竟是要出事了,洛家……”
正在此时,有侍人匆匆进来报:“娘娘,未央宫来了人,急着寻姜医女过去,拿着的是胶东王令牌。”
“可知是为何事?”洛昭仪先时听说未央宫来了人,吓得差点跳起来,待知是找姜灼的,也一样惴惴不安。
“奴不知。”侍人低头回道。
“他可是为了庸儿之事?”洛昭仪身子不自觉地又抖了一下。
姜灼知她心中害怕,少不安慰道:“娘娘且放宽心,殿下向来爱护兄弟,更何况是未弥月的幼弟,更何况此事根由亦不在您,莫要自己吓着自己。”
洛昭仪还不肯信,最后咬咬牙道:“只要能保吾儿一条性命,大不得,本宫认下这罪便是。”
姜灼赶紧拦道道:“娘娘,千万莫作此想!小女去去便回,顺便帮您打听一二,就算真有事,您也别胡乱承认,别倒后来反害了公主同殿下,待小女一时便归,咱们再行商量?”
“你先去吧,凡事小心一些便是。”洛昭仪皱着眉头,显是还未想通。
待姜灼颇不放心地走到锦香殿外,瞧见寻她的乃是王虎。
“王参将,不知寻小女何事?”姜灼上前福了福。
王虎瞧了一眼锦香殿,问道:“女郎,十六殿下可已转危为安?”
姜灼自是点头道:“此事多得王参将周应,殿下已近安好,洛昭仪竟是感激不尽的。”
王虎“唉”了一声,随后道:“女郎随本将走吧,殿下之意,还得由您去为圣上请脉。”
姜灼并不惊讶,只默默跟在王虎后头,两人一块往未央宫走去。
一进到未央宫,姜灼下意识左右看了看,只因这里头竟是鸦雀无声,要不是宫内外站满了诸葛曜的人马,几乎让人觉得,此处竟是空寂之地。
跟着王虎走到寝殿外,门口台阶上显然正等着她的人,倒终于让姜灼吃惊了一下,竟原来是江常侍被放了出来,少不得姜灼立时上前见礼。
待走到近前,姜灼才瞧清楚,江常侍明显瘦了一圈,身上官服宽松不少,便是连神色也枯槁得很,不过眼睛中的光芒却依旧灼亮。
“女郎来了?”江常侍笑着招呼了一声,只声音中,颇有几分疲惫。
“常侍大人近来可好?”姜灼心下伤感地问了一句。
未想江常侍竟是笑了起来:“于本官而言,能活着,便是什么都好,”说着,江常侍比了个“请”字:“殿下等候女郎多时,今日,便到医圣徒弟大显身手之际了。”
“小女不敢当。”姜灼应了声,随着江常侍便往里走去。
偌大的未央宫寝殿之中,此时除了分立两侧,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侍人及宫女外,便只有对坐在西侧长榻上的诸葛曜同徐国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