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娘娘且想一想,一旦小殿下成了一国之君,未成人之前,如何为天下人做主,如此一来,便需娘娘为他撑腰。”
洛昭仪点头,有些头痛地道:“真真叫人慌死,本宫一个女人家,从未碰过政事,如何担得起这担子。”
“不但您自个儿这么想,所有人都会如此觉得,所以少不得日后洛家要帮您顶这个门户。”
“洛家?罢了,本宫可指望不上,到现在也没见有几个出息的!”洛昭仪倒是极有自知之明。
“娘娘可记得,方才小女说过辅国之事?”姜灼提醒道。
洛昭仪此时猛地抽了一口凉气:“对呀,方才你不是说,那个什么太医告诉你,日后王巍辅国吗?”
“娘娘,王巍在朝中一向声名恶劣,最是奸滑多端,这一路不过靠圣上宠信,若论功绩,不过是送一位和亲公主去了匈奴,您可想过,一旦他辅国,便是掌据国家重权,在此人治理之下,大靖将会怎样?”
“阿爹同伯父为官皆是平庸,家中亲戚也没人提得起来,日后……”洛昭仪嘀咕了一下,忽然似有所悟:“难怪那位王夫人老在一旁替王少府摆功劳,说什么十六皇子得圣上首肯,乃王少府举荐,又说什么他日有王少府在,吾儿必能成就大器,竟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
姜灼这时叹了声:“实话说与娘娘,这位王夫人乃是先师侄女,小女与她打过一些交道,当日她曾追随过仙云长公主,小女还约略记得,她如今当与平阳公主走得近些,竟不想此次,又来替王巍当说客。”
“她竟是这种人?”洛昭仪吃惊道:“她方才之意,竟像是准备投靠于我,不过你这么一说,本宫再不肯理会这样的人。”
“娘娘,”姜灼重新跪下:“储君之争,小女蝼蚁之人,自是不敢乱说,只小女求您一事。”
洛昭仪无奈地道:“虽遗憾咱们想法不同,不过你若有话,说来无妨,我知你人品,且若没你帮忙,我还得不来庸儿,自得想个法子谢你。”
“这些年人人皆知,殿下得圣上赏识,少不得要做下一任储君,而圣上托孤之事,小女不敢妄断,此事是否为圣上真实所想,只是如今华房殿被围,小女担心,竟是王巍要构陷胶东王的第一步。”
“你想得竟有几分道理,本宫这才出生几日的儿子,如何比得上胶东王在朝中威势,届时定是有人会反对,所以要想扫平吾儿上进之路,胶东王必是要先除的,”洛昭仪颇为赞同地道,随即又自嘲起来:“想是王巍已然替本宫母子操心了。。”
“可否请娘娘帮忙,小女急着要出宫。”姜灼以头伏地,求道:“胶东王一心为国为民,怎能让他就此落入陷阱之中,还请娘娘以国家安危为重,莫让那王巍野心得逞。”
“我若放你出去,岂不是反帮胶东王,”洛昭仪不禁一笑:“你也说了,谁不想权倾天下呢。”
“娘娘?”姜灼有些吃惊地看向了洛昭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