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灼忙笑道:“娘娘笑话了,小女不过尽些本分,还是娘娘自已的本事。”
“有了小皇子,本宫这心中便安定下来,日后再无所求,只守着一双儿女安稳过活,”洛婕妤此时躺靠在床边,神色惬意,到后来又笑起来:“本宫才不学那些有皇子的女人,非逼着孩子上什么进。”
“想来做娘娘的皇子,倒是轻省。”姜灼不免调笑道。
“其实谁都知道,大靖后头当家的少不得是胶东王,说白了早已板上钉钉,当日仙云长公主费尽心机,想要拱陇西王上位,结果还不是灰溜溜地败走长安城,这便是命中定数,谁都抢不走的。”洛婕妤倒是看得清楚。
姜灼不由心下赞同,这十几位皇子中,胶东王年富力强,实力超群,自是毋庸置疑,论起人品正直、忠心为国,更无皇子比得上胶东王,所以这个大位,胶东王当仁不让。
“所以啊,吾儿才不用勤学苦练,拼什么文武兼备,只要心地忠厚,懂得孝顺本宫,能照顾他阿姐,本宫乐得让他这一生平庸快活呢,”说到此,洛婕妤竟眼睛一亮:“对了,便叫诸葛庸吧,这名字多好,不显山露水,庸常无争,回头便叫人报到未央宫去。”
显然得意于自己的神来之笔,洛婕妤不免笑了好一时,却不想,没一会她又有些沮丧了:“圣上怎得突然病倒了呢,莫非庸儿竟不得瞧上他父皇一眼。”
姜灼忙安慰道:“娘娘不必担心,圣上吉人天相,说不得不日便会好转。”
“别提什么太医院,那帮子庸医差点害死我们母子,这天下做大夫的,本宫如今只信医圣还有灼灼,”说到此,洛婕妤竟叹一气:“未想倒是你们师徒救下本宫一双儿女,想是咱们缘份竟是不浅。”
“娘娘,小女有一事不解,”姜灼忍不住问道:“这类中通常乃是平日操劳所致,之前总该有些症状,为何竟无人发见。”
未想洛婕妤倒是叹了一声:“圣上这身子骨早就不行了,宫中那帮人也不是看不出来,只圣上性子刚强,并不肯听人言,加上……”说到此处,洛婕妤竟是再不肯说。
姜灼觉出,此事背后或有不可道人之成因,毕竟是圣上之事,她也不敢再问下去。
没几日便轮到姜灼休沐,待到她站到郑家药铺门前,少不得众人喜笑颜开地迎了出来,只道女郎否极泰来,想是这些年救人无数,才得积下了这功德。
阿青更不免喜极而泣,一路拉着姜灼往里走,一时半会竟不肯放,倒像是怕她猛不丁又跑掉似的。
进到花厅之中,众人围坐到一块聊起来,自是向姜灼打听,她到底如何被留了下来,姜灼也不推动,一五一时地说了当日经过,引得大家伙笑成一团。
郑柯对姜灼道:“那日王参将派人过来说,咱们女郎没跟着匈奴人走时,吾等竟是无人敢信,后来在下特意跑去军营向魏将军求证,才知原委,真是叫人惊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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