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点义太医的影子,这样也好,倒免得被有心人瞧出。”
一时姜灼竟是默然,只想着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,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,不免灰心得很。
“这个……你且带上。”王选侍不知何时取来一个小荷包,递到了姜灼面前。
姜灼方才正在愣着,瞧见王选侍递过来的东西,立时醒悟,怕是王选侍想想钱银,忙推辞道:“娘娘心意,小女自是心领了,这些您且留着,我如今倒不缺银两。”
“银两你自不缺,这是我一点心意,少时带进宫的随身之物,”王选侍叹了一声:“我身无长物,也只剩这一件还算值些钱,一共两只,一只便赠你,另外那只,日后自是要给阿珠的,全当我在世上留下的一点念想。”
听得此言,姜灼也不再拒,双手接过荷包,恭敬谢过之后,在王选侍注视之下,从荷包中取出一只白玉耳坠。
“我心知你是好孩子,对咱们这些无依无靠的老娘娘们,全是出于真心实意,方才许良人说的话,你莫记在心上,她也是可怜,被人骗得多了,才会处处疑神疑鬼,”王选侍拍拍姜灼的手,亲手将荷包挂到姜灼腰间,又想着将阿珠编的宫绦塞到姜灼手上:“收好吧,阿珠虽平素见你不多,倒是常跟我提起姜医女,言语之中,竟是敬佩得很呢。”
“娘娘,日后小女不在,您和许良人还有其他娘娘们,擅自珍重。”姜灼想着这一走,竟再瞧不见太妃殿的人,心下略略还是有些伤感。
“时辰过得忒快,你也赶紧回太医院吧!”王选侍用袖子擦去眼角边的泪珠。
一直将姜灼送到太妃殿外,王选侍这才转回身往院子里头走,却不想抬头间,却瞧见许良人站在屋外,手上还拿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,正远望着太妃殿的大门。
“这下你得意了?”王选侍没好气地道:“坑你的,你成日当个宝;真正替你思虑周详的,却被你瞧不上,你摸着良心想想,那孩子可曾惦记过你什么,这都临走了,不过想得你一句实话,你却给人翻脸子,当日姜医女还真是何苦,直接让那口薄皮棺材送你走了倒省心!”
王选侍说了这么多,一向好强的许良人竟是一句不回,只转过身,径自回了屋,王选侍这会子倒瞧清楚了,许良人手上拿着的,正是她平日里最爱的嵌宝石双龙纹金镯。
看着许良人那样,王选侍也没再去穷追猛打,只叹一声,也自去安歇了。
第二日一早,还没等姜灼来得及去请于太医示下,准备回郑家药铺收拾行装,于太医更派人过来叫她,只说驿馆中有人病了,让姜灼跟着张太医赶紧过去。
姜灼颇有些为难:“于太医,明日小女便要离开,行装尚未准备,家中亲友也没打过招呼,今日可否换了别人?”
“无妨,去过驿馆你再回家亦可,倒不妨碍,如今你还是太医院之人,总不能丢下不管了吧!”于太医打着哈哈,却未肯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