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,便听到魏夫人“咦”了一声,问道:“怎得她来了?”
魏长欢没好气地回她:“知道儿子媳妇气不死阿娘,又寻了姜女郎来,瞧能不能奏效。”
魏夫人瞪了魏长欢一眼,随后看着姜灼,想了半天才道:“姜女郎,说不得当日确是小女有所得罪,今日老身便向你道声不是,只她乃我幼女,从小娇宠了些……”
“何止娇宠了些,竟是骄横的,竟敢做起为非作歹之事。”魏长欢又堵了魏夫人一句。
魏夫人大概也觉得心虚,倒也再说下去了,只偷偷看了几眼姜灼。
姜灼一笑,上前福身道:“夫人,前事已了,莫在记心上,小女今日是奉少将军之命,为您把脉的。”
魏夫人“哦”了一声,听话地向姜灼伸出了手臂。
姜灼细细地诊了半天,其实倒也简单,魏夫人六部弦细而长,乃是血虚气滞,心下便有了底,回身看了自己药箱,才发觉药已用尽,于是姜灼对魏长欢道:“请将军派人去郑家药铺,速取滚痰丸来。”
魏长欢自是应下,紧着出门,叫人去抓药了。
姜灼并不闲着,坐到一旁桌案前,又开了局方茯苓半夏汤同钱氏白术散,以备日后要用。
不想这时床/上躺着的魏夫人突然问了一句:“听说姜女郎在替老身那媳妇治病?”
姜灼一愣,随即抬头道:“已是好些日子之前的事,夫人放心,少夫人病症已然痊愈。”
“她可生得了孩子?”魏夫人直截了当问道。
“少夫人年纪尚轻,孕育子嗣绝无问题。”姜灼将方子放到桌上,到床边对魏夫人道:“夫人,小女这便告退了,您不过血虚气滞,并无甚大碍,且请放宽心些,待服过滚痰丸之后,休息片刻,想是便能用些粥食了。”
魏夫人叹了一声:“早便听说你医术了得,长欢他乳母的病,听说便是你给治好的,今日劳你费心了。”
姜灼自是客套了几句,便出了魏夫人的屋。
待到了屋外,姜灼不免摇头,这魏夫人这会子说话还算通道理,竟不知怎得会被自己女儿拿住,由着她在府中胡为。
魏少夫人此时还在院子里站着,见姜灼现了身,自上前探问,待听得并不大事,不由松一口气,低声道:“如此便好,别瞧我这位婆婆平时难缠得紧,不过与老将军倒是夫妻情深,若他有三长两短,公公可就孤单了。”
姜灼一笑:“少夫人放心便是,不知您可得空,让小女为您诊一下脉。”
“我这几日好得很,便是天癸还拖后了几日。”魏少夫人笑道。
“方才少夫人说见不得人吐?”姜灼问道。
魏少夫人倒有些脸红:“昨日侍候夫人,见她呕得厉害,我也觉得不太舒坦,出到屋外吹吹风便好些,想是自个儿矫情。”
“是不是矫情,得让小女把个脉瞧瞧。”姜灼笑道,竟硬拉着魏少夫人的手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