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眨了眨:“他无事,欺负我这小医女做甚?殿下想多了。”
“竟是不肯说与本王实情?”诸葛曜皱了皱眉头:“听说你进宫头一日,他便送了你一个下马威。”
这下姜灼倒想起来,当日她被王攀晾在外头,已是准备站上一夜了,最后还是江常侍出现,才算解了围,想来诸葛曜是从他那儿得的消息,便道:“初来乍至,人家自然要给个下马威,倒不足为奇。”
“那你这额头上的瘀青,又是何来?。”
姜灼一怔,下意识地一摸脑袋,自语道:“不是早就消了吗?怎还瞧得出来?”
诸葛曜哼笑一声:“你倒好,这才几日,便闹出不少动静。”
“劳殿下操心了!”姜灼微微一笑:“我这伤乃因池鱼之殃,多管闲事才受的。”
诸葛曜瞧了姜灼好久,忽然问:“灼灼,后悔了吗?”
“后悔什么,进宫吗?”姜灼反问。
诸葛曜这时将目光放向窗外:“本王之意,你有没有后悔,喜欢本王?”
姜灼脸上泛着微白,“无所谓什么后悔不后悔。”总归是自己选的路。
诸葛曜瞧着她盯了好半晌,长吁了一口气:“昨日之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姜灼心下一动,自是明白诸葛曜指的是什么。
诸葛曜转头看向姜灼:“本王发誓,此生只娶……”
“殿下!”姜灼猛地叫了一声,瞧着诸葛曜有些愣怔的表情,微微躬身:“殿下不可轻易许下誓言。”
诸葛曜瞧着姜灼,眉心微微地皱了皱。
“小女只求过好眼下每一日。”姜灼半垂着头,低声道。
许久之后,诸葛曜眼中露出的无奈,叹道:“本王……”却不想,后面的话,诸葛曜竟说不下去了。
一时之间,屋内颇有几分尴尬,直到姜灼主动转了话题:“昨日听殿下之意,匈奴特使竟要到了?”
诸葛曜用手搓了搓脸,道:“一大早人便到了城外,王巍领命前去城外迎接,这之后,怕又要起风波了。”
“难道真要和谈?”姜灼不解地问道。
“朝中有一批人,只顾眼前利益,以苟安为乐,鼓吹所谓以和为贵,如今正急着想和谈,甚而已然劝圣上动了心。”诸葛曜颇有些愤懑。
“匈奴人狡诈多端,绝非诚意而来,说不得背后有甚图谋。”姜灼担心地表达自己的看法。
此时诸葛曜脸上,再无方才轻松,一时竟阴沉如水。
姜灼知道他心里不快,更疼惜诸葛曜受人掣肘,志向难伸,此时也不再聒噪,只坐一旁静静地陪着他。
“炎玉。”魏长欢的声音这时在外头响了起来。
姜灼立时起身,看着魏长欢走了进来。
“姜女郎也在?”魏长欢稍吃了一惊,随后笑着冲她抱了抱拳。
姜灼福身施礼,少不得寒喧句:“魏将军,不知少夫人近日可好?”
魏长欢一笑:“多谢女郎垂问,本将瞧她精神头比以往好了不少,倒是拙荆也常提到女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