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是不懂这些。”
姜灼无奈地苦笑:“你或许不知,当日在宫外,我便曾得罪过王太医,如今早成了人家眼中钉,秦太医这人耿直,紧着一旁帮我,劝都劝不住,回头我得不着好,怕也要连累人家吃亏,回头我自要劝他两句,但只怕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秦太医未必肯听。”
两人皆不由自主地叹一口气。
倒是这日一大早,姜灼来到太妃殿,挨个给十好几位老娘娘们请过平安脉,又盯着王选侍同许良人皆乖乖地将药都服下,便准备回太医院复命。
未想刚跨出太妃殿,便瞧平素管这太妃殿的小黄门束手站在那儿,倒像专门等着谁。
姜灼自是上前行礼,却不想小黄门居然就是在等她,话还说得极客气,还冲姜灼拱了拱手道:“华房殿昭仪娘娘宣姜医女紧着过去,我师父派人过来传旨,正好被我瞧着了,知道您今日在太妃殿,便特特过来等着。”
姜灼忙谢过,跟着小黄门往华房殿走。
半道上,小黄门倒主动同姜灼聊了起来:“那日让姜医女吃了亏,是在下做得不周,不过那个陈香已然得了教训,这会子在浣衣局蹲着呢!”
姜灼不免问道:“大人,陈香偷去的银子可追得回?这人着实心狠,太妃殿老娘娘素日也得不着几个月钱,她怎能做得出这等专心事!”
小黄门脸上稍有尴尬,敷衍了一句:“自会让她还回去的。”
“多谢。”姜灼心里明白,小黄门肯定收过陈香好处,这才帮她出了太妃殿,自少不得要袒护陈香,于是也不敢多说,只借今日之机有当无地稍提点一句,也算为许良人尽一份力。
“瞧出来,姜医女同我师父竟是熟络?”小黄门猛不丁问了一句。
“您师父?”姜灼没听明白。
小黄门笑道:“在下师父便是江常侍。”
“失敬!”姜灼自是笑道:“小女怎敢同江常侍攀什么交情,不过是先师郑公在世之时,与江常侍有些来往,他老人家或有爱护晚辈之意,小女沾了些光罢了。”姜灼故意说得轻描淡写,却又能听出意思来,不过是清楚此处踩底就高,扯起虎皮做大旗也没有坏处。
“哦,”小黄门似恍然大悟,忍不住又问:“倒是听宫中有人提过,女郎乃是医圣徒弟,在下被调来管这太妃殿不久,倒是有眼不识泰山,不过上回女郎竟是令许良人起死回生,在下只觉得叹为观止,好生佩服。”
“小女哪会什么起死回生之术,不过是许良人寿数未尽,命不该绝而已。”姜灼忙回道。
不一时,两人已然到了华房殿,早有杨嬷嬷在外头等了,瞧见一身医女打扮的姜灼,不免笑道:“女郎这装扮不同以往,老身眼拙,远瞧着竟是没认出来,不过等走近了再打量,女郎长相实在俏丽,倒是衬得这衣裳好看得紧。”
姜灼脸一红:“多日不见,嬷嬷怎又打趣起小女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