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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时,赵卓竟似有了动静,猛地打出了一个喷嚏,秦宴兴奋地叫道:“果然能救!”
姜灼这时回头对郑柯喊道:“掌柜,快取黎洞丸来!”
郑柯立时应了一声,叫跟来的小伙计驾车,飞速回了郑家药铺。
待到服过郑林送来的黎洞丸之后,赵卓终于睁开了眼,姜灼这才长嘘一口气,从地上爬起,对赵父道:“赵大人,女郎现时已然无碍,尽速送她回府休养吧,小女另开复元活血汤,日服二剂,以逐瘀生新,不如派人随药铺伙计到前头药铺抓药?”
赵父冲着姜灼拱了拱手:“这位大夫,多谢救了小女,日后必当重谢。”
“不妨事的。”姜灼笑笑,却转头看了看地上倒着的马车,随后便同赵父告辞而去。
走出人群之后,姜灼的神色忽然变得黯淡起来,只低着头往前走,连马车都忘记上了。
秦宴在后头叫了好几声,姜灼才站住了脚步。
“女郎,为何走这般着急?”秦宴笑问:“今日在下才算见到真章,对女郎只有‘佩服’二字可讲。”
姜灼却淡笑了一下,转头问郑柯:“可记得此地?”
此时郑柯也是面色阴沉,半天没有说话。
“二位这是在打哑谜?”秦宴笑问。
郑柯指了指那马车横倒位置:“你且不知,当日郑公,便是在此处殒命。”
听到郑柯这么说,秦宴一时吃惊不小。
“先师也是摔下马车,只当时救治不及,我们到时,他已然过世了。”姜灼克制不住心里酸楚。
昨日她还去师父墓前拜祭,只为向他认错,终究还是违背了郑公之意,要进宫做太医了,只在心中,姜灼对郑公解释,她平生所愿,除了行医济世,便是寻到义家灭门真相,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。
不想今日,姜灼竟又来了这里,并救下一位落马之人,不知冥冥之中,是否郑公发了愿,教导她要以医术为大,莫多纠结过去之事。
擦去眼中的泪水,姜灼返身便往前走,再没回过头来。
“想是女郎又忆起当时景象,心中悲伤,一代医圣,竟不得善终,老天不公平!”郑柯叹了口气,干脆拉住秦宴的袖子,静静地跟在姜灼身后。
秦宴也不由直摇头,道:“虽生前未得入郑公门下,只在下早将郑公视为师傅,能随女郎今日来此,或许也是缘份,明日在下便要前去郑公墓前祭拜一番,也算全了师徒之义。”
一时郑柯竟被逗得笑起来,拍拍秦宴肩膀:“秦大夫,在下可头一回瞧见,有你这等死皮赖脸认师傅的。”
“怎得说是死皮赖脸呢?”秦宴不服道:“在下读了好几册先师的《医圣经方》,自是如郑公亲授,心中感怀不已,去向称师称一声谢可不是应当?”
郑柯哈哈一笑:“既如此,日后秦太医得空,便来咱们这郑家药铺坐诊如何,也当是尽了徒儿之义?”
“自当如此。”秦宴也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