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便是傅家两位粉雕玉琢的小女郎,皆背脊挺直地坐着,形容极是端庄,只是瞧过去,总叫人觉得谐趣。
倒是徐老夫人看到了她们,招了招手,笑道:“灼灼想是这些日子累了,不如在老身这园子松快一时,不过,阿卓方才淘气,这是去了哪儿?”
赵卓冲着身旁姜灼笑笑,随即上前,跪坐到徐老夫人身后,很是乖巧地替她揉起了肩,笑道:“可不是为了结识姜女郎,她果然不是一般女儿家。”
那边正说着话,姜灼便想寻个位子坐了,倒是这时徐少夫人指指某处:“吾家阿姐在寻你呢!”
原来方才姜灼没瞧见,傅夫人徐氏这时正向着她挥手。
少不得姜灼忙上前见礼,徐氏一把拦道:“不必多礼,你这孩子别的就好,就是礼数太多,我家大人瞧着你送来那些,一个劲摇头,说他一生清廉,竟被你这厚礼给坏了。”
知道徐氏在开玩笑,姜灼便回道:“小女可没这么大本事,这大靖官员论起清廉,少不得傅大人乃头一份。”
此时鼓乐声又响了些,徐氏想想,拉了姜灼道:“这里吵得人头疼,不如随我寻个清静处走走?”
姜灼自是点了头,扶着徐氏起身,随她往后花园另一头走去。
说来徐国公府的后花园并不算大,等徐氏领着姜灼去了一处算是最远的花厅坐下,还能隐隐听得顶那头的乐声。
“想来你这几日事忙,也未能亲自同你道喜,今日我便说一声,祝姜女郎前程似锦。”徐氏让姜灼坐下,笑着道。
“小女不敢当。”姜灼自是回道。
“其实我早想寻你说话,着实是我家大人有些话要嘱咐你。”徐氏拍了拍姜灼的手。
姜灼已猜出徐氏用意,少不得洗耳恭听。
“这一回灼灼本当位列头名,只到结果,却不得屈居人后,”徐氏打量着姜灼:“其实也是我家大人有意为之。”
姜灼笑了笑:“小女参选医官,只为达成入宫成为太医的心愿,并不在乎是否拔得头筹。”
徐氏叹了口气:“你倒是达观的,也好,只有这般心胸,才能在宫里留得住。”
“其实傅大人之意,小女早已领会了。”姜灼这时道,其实当日在正殿之上,姜灼已然明白了几分。
“你竟猜出来?”徐氏不免吃了一惊。
姜灼点头道:“小女对医术倒是有几分自信,不过头一回医官考试落败,小女便吃了教训,如今自知得罪了某人,若是此次再风头大渐,怕是有害无益,反倒会招来麻烦,傅大人自是替小女着想的。”
“你这份通透真是难得,”徐氏不免点头:“今次考试,我家大人说,灼灼表现着实亮眼,便是有人故意想让你名落孙山,却无奈大部分考官都点了你为头名,那人也奈何不得,只是,殿下与我家大人商议之后,还是压了你到最后,只为不要太过引人注目。”
“小女多谢殿下和傅大人。”姜灼再次起身,恭敬地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