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回圣上,经众教官评定,姜灼此次排在第五位,险险地过了关。”傅光回道。
圣上点点头:“尚可,一名女子能得如此,倒也不易了,”说罢不免又摇头,问:“身为男儿,竟输给女流之辈,外头那些考生,个个皆要挨打。”
姜灼低着头,并不敢插话,只心中颇有几分不服,觉得圣上这般说法未免有失偏狭,为何女子便一定会输于男儿,单提医术之上,只讲究博闻广记,钻研不辍,何来男女之分。
不过这仅止于私下念头,姜灼绝无胆量讲出自己想法,只怕话刚出口,就要给轰出去了。
“圣上,以臣之浅见,世间纲常已定,男尊女卑乃是正理,若任由牝鸡司晨,怕是阴阳倒错,天下都要大乱了。”王巍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,听这口气,明显是在暗讽姜灼。
“父皇,何必总说这女大夫,不如宣本次头名的考生来瞧一瞧?”没待圣上表态,诸葛曜立时插了一句,打断了王巍的话头。
“宣。”圣上一抬手,显然对那位头名很有兴趣,王巍脸色稍变,低头往后退了退。
“燕州秦宴觐见。”傅光转头叫了一声。
被点了名的秦宴一脸惶惑,跪到圣上面前时,还是大吃一惊的表情。
圣上不免好笑:“你这副神情,倒像是有人拿刀逼你当这头名一般。”
一时正殿之内,众人皆大笑。
“回圣上,”秦宴赶紧拱手道:“在下虽行医多年,如今却越发自觉才疏学浅,若论医术,相差姜大夫甚远,今次竟忝列头名,心下甚觉惶恐。”
“不错,倒是个不张扬的。”圣上夸了一句。
秦宴忙低下头,却可见眉心紧蹙,大概有什么想不太明白。
按规矩,此时秦宴当是要上前谢恩,却不想这人竟只顾想心思,别的都给忘了。
倒是姜灼在一旁对秦宴直使眼色,好半天后,秦宴才似醒悟过来,得了姜灼暗中提示,冲着圣上再次伏地叩头:“谢圣上夸奖,在下不才,日后定当尽忠职守,为圣上效犬马之劳。”
倒是圣上并没在意,只对傅光道:“为医之道,医术与医德乃要并重,今日便是瞧你选的这秦宴,倒是真不错,想来你在此事上也未偷懒,朕心甚慰,如此,召告天下吧!”
待到天黑之时,郑家药铺外突然放起鞭炮,一时众家街坊邻里皆循着声过来瞧热闹,大家平日里皆有走动,自是知道姜灼赴考医官之事,这下一听动静,便知道了意思,少不得大家伙跟着高兴,要过来道一声贺。
此时姜灼的马车停在郑家药铺门外,四周已然围了不少人,一个个上前跟她道喜,直把姜灼弄得应接不暇,少不得郑柯同谭嬷嬷还得上前帮她周应。
“说来女郎走出太学之时,吾等便已得了消息,立时着人准备了这些,只待女郎回到药铺,大家好好庆贺一番。”郑柯与人寒喧完,便过来道。
姜灼无奈:“何必闹得尽人皆知,若让人觉得嚣张,便是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