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》,说要呈与殿下。”
王攀立时腿一软,软塌在了地上。
魏长欢接过王虎呈上的《王太医令医案》,递到了诸葛曜面前书案上,而此时,《医圣经方》早已展开在上面。
埋头看了好一会,诸葛曜这才抬头问王攀:“王太医令,你不如同本王说说,是否王女郎在诋毁于你?”
一时正厅里的人,都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地上的王攀。
“下官……知罪!”王攀再也无法抵赖,只能认下。
诸葛曜笑了起来:“你知罪这话倒是难得,也难为王太医令了。”
胶东王府大门外,王瑜芙拉着姜灼一起站到了台阶之下。
此时王虎刚绕王府巡了一圈过来,见着姜灼身影,少不得走上前,探问:“姜大夫,这事后头可寻出根底了?”他今日专责胶东王府守卫,方才送了《医案》进去,没在正厅多留便出来了,自是不知结果。
没等姜灼答话,王帛同郑柯两个已跟在后头出来,王帛一把抓了王帛,急不可待地道:“王参将,殿下问得王攀哑口无言,最后只能认了栽,真真大快人心啊!”
王虎也是个性情中人,这一高兴,便拍了王帛的肩头一下:“果然大快人心,难怪方才瞧见那位太医令出来时,灰头土脸,跟打了蔫一般。”
却不想王帛虽体胖,却是个身子虚的,被王虎这么来一下子,差点坐到地上,幸得王虎手快拉了一把,不过倒把旁边众人给逗笑了。
这一回王虎瞧着王瑜芙在旁边,也不敢像方才那么想说就说了,只对着王帛挤眉弄眼,憋不住地乐。
后来胶东王府有人来叫王虎,他这才朝众人一抱拳,飞跑进了里头。
等瞧着王虎走了,姜灼对王瑜芙福了福身道:“王参将向来是个直肠子,说话甚是无稽,若有得罪之处,阿芙切莫放在心上。”
“灼灼这话,倒怕我记仇不曾,”王瑜芙笑得大度:“他方才说那些算什么呢,你便不信,我阿爹做官也几十年,从来毁誉参半,他曾告诉过我,功名身外物,既为臣子,只需做好本分便是,其余的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王帛居然被王瑜芙之言感动,在一旁感慨:“当日我还曾误会族叔,想来竟是大谬,难怪族叔为官不倒,威名远扬,着实是心气正得很。”
此时王瑜芙的马车已然开过来,姜灼同王帛都退后两步,准备送她上车,却不想王瑜芙似乎并不急着走,倒是笑了起来:“虽说这正气并不差,今日却得罪了族叔,不过倒也无妨,我阿爹在王氏一族颇能说得上话,让他去对付族叔好了!”
姜灼想想,自己竟还未曾谢过,于是上前冲着王瑜芙福了福身:“此次多谢阿芙仗义执言,也着实为难了你。”
“灼灼何需如此说,今次这麻烦,竟也是我王家人惹出来的,怎好收下你这‘谢’字,你不怨怪已是厚道,”王瑜芙扶住了姜灼:“也是我不小心,没想到根源便在那制简作坊,说不得明白我就派人砸了它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