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这会子本将便随他过去,就不进府了。”
管家迟疑半天,还是走到王帛跟前,像是在劝他:“王公子,今日虽有些不愉快,毕竟是王氏家务之事,您若一意孤行,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,回头伤了族亲们的心便是不好。”
“方才可是管家下令,叫人把本公子捆了扔进柴房,竟是不怕伤本公子的心?”王帛冷笑一声:“你同我解释解释?”
“着实误会了,”管家脸上讪笑:“那帮奴仆耳聋眼花,竟是胡乱折腾公子,大人之意,今日设宴招呼朝中老友,本是高兴事,不想公子酒醉做出失礼之举,实在有伤王氏门风,这会子有客在,自不及处理家务事,大人便让公子先于后院稍候片刻,回头再问您几句何事生怒,不想那些蠢货竟是听错了。”
“这谎可编不圆了,”王帛撅嘴道:“莫非管家也是耳聋眼花,瞧着本公子被人扯到地上绑了,竟听不见、看不着?”
管家的老脸已经磨不开了,冲着王帛直拱手。
倒是姜昕在旁边插嘴问了一句:“管家,王公子到底犯了你们哪条族规?何至于要绑了他。”
管家眼睛眨了眨:“说来王公子也算是家主,在下并不好指摘什么,不过他毕竟年轻,方才大庭广众之下,竟是直呼太医令大名,话也说得极不堪,可不是以下犯上?”
姜灼不由摇头,没想到人家抓到了王帛这个把柄,哪朝哪代,直呼长辈姓名皆是犯忌,看来这位管家真是能说会道,她担心再讲下去,没理的尽是他们了。
这边王虎也有点语塞,倒是王帛这时犯起了倔:“便是本公子骂了王攀又如何,他身为太医令,窃取医圣遗著据为已有,就算光明正大了?”
“王公子,此事……在下并不知晓,不如请随在下回府中,与大人面禀如何?”管家又一次邀请道。
“王参将,殿下问这边出了何事?”又有人走过来,冲着王虎抱拳问道。
王虎一回头,瞧见是一位同袍,不免诧异:“可是殿下出来了?”
对方点了点头,转头朝身后王巍府邸大门处看看。
众人皆将目光投了过去,原来此时那边已然站了不少人,正众星捧月一般将诸葛曜围在当中,而诸葛曜显然无心与人应酬,倒是一直往他们这边在瞧。
“王公子,今日说好请本将吃酒,可不许食言,你且稍等,本将回禀过殿下便回来。”王虎说着,还特意看了一眼管家,遂往诸葛曜那头飞奔而去。
姜昕一时也待不住,跑着跟了上去。
姜灼远远地观望着,不免有些叹气,那人明明隔着不远,却是不能上前说一句话,着实叫人心里空落落的,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自己。
这边管家又催:“王公子,不如先随我回府,不敬长辈并非大事,等大人得了空,让他教训你两句,也是彼此全了颜面,若必要硬碰硬,这日后你竟是不再同王氏一族往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