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出了《医圣经方》。”
“此乃好事啊?”旁边人问道。
王帛哼哼一笑:“却不成想,这边《医圣经方》刚刚成册,那头王太医令也出了个《王医首医案》,尽是一字不差,抄了郑公遗著,真是好大的脸面!”
一时围观之人嘘声一片,倒是有人不解:“别是弄错了吧?人家可是太医令,竟做得出此等事?”
“《王医首医案》已进了太医院藏书阁,可不是真真的!”王帛高声地挥着手道。
围观之人这时都在嘀咕:“竟想不到还有这等事,真是人心不古,世风日下,某人也做得出来。”
姜灼这时快步踏上台阶,示意郑柯同姜昕赶紧拉了王帛离开。
有人已然认出姜灼,抢着问:“姜大夫,这位公子之说可是确实?”
一时姜灼也不好答,只道:“先师确曾留下行医笔记,多亏王公子帮着制成简牍,若得传世,想是日后对行医之人或是病人,皆大有裨益。”
旁人见姜灼答得含糊,正要上前细问,这时有人从府中踏步出来,喝了一声:“到底出了何事?怎得都跑这里来吵闹!”
王帛这时甩开郑柯和姜昕,上前一拱手:“管家,请问王少府可在,王帛求见,有事请族叔做主!”
出来之人,正是王巍府中管家,这时像是才看见王帛,冲他作了一个揖:“原来是王公子,大年下的,怎得只在外头站着,不如快快随在下进府吧!”
王帛一挺胸:“成啊,带我去见族叔!”
郑柯正要在后头跟上,却被管家拦了,道:“少府大人只让王公子一人进去,旁人还是先退下。”
郑柯想想,退后几步,对已然在往里走的王帛高声道:“王公子,吾等在外头候着你,说完了话,便尽速出来,咱们一起走。”
这边姜昕小声问:“掌柜是怕王公子在里头出事?”
“这些当官之人……”郑柯摇头:“信不过的,瞧着王公子在外头闹了这么久,这才出来人,想是心里虚得慌,这会子也不知打着什么盘算,莫到后头把王公子给折进去。”
听得这话,姜灼也难免有些担心,郑柯向来精明,他这话怕不是随便说的。
少府的守门人开始驱赶围观之人:“大年节的,回家喝酒不好,非跑来瞧什么热闹。”
这时郑柯领着姜灼姐弟走了一边,见姜灼穿着单薄,便劝道:“女郎不如先回去,此处有我同小郎守着,若一两个时辰还不见人出来,少不得在下便去报官。”
“王少府不会这般不讲道理吧?”姜灼并不肯信。
郑柯摇头:“王公子是个实诚人,早将家中之事全告于在下,听说当日因家产承继之世,已得罪王氏一族,那些人施的手段已是毒辣,后来到京城,王巍虽明面上帮他,可你瞧,王公子急着等银两救命之时,人家却袖手旁观,这等心肠,并不可信,也就王公子是个傻的,并不肯听我劝,竟还与王家走动,迟早便要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