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肯与此人来往。”
姜灼倒也相信王帛不会做这等暗事,怕他太过难堪,忙冲着王帛福身道:“王公子误会,郑柯之意,并非怪责于你,,先师在世,极瞧不起王攀人品,今日生前辛苦所著,竟为王攀所窃,身为郑公门下之人,我等总不能等闲视之,自是想要个明白。”
“姜大夫,这……”姜灼之言,似乎让王帛更加尴尬,竟是一跺脚道:“我回头便去问问阿芙,当日便是她帮我荐的制简作坊,只说那家虽银子收得多,技艺却是长安城中少有,在下……当会给姜大夫一个交代。”
此时姜灼已然猜出了七八分来,王攀与王巍乃族中兄弟,自是往来亲密,如今唯一可能漏出笔记的,便是那制简作坊,若是细究,想必此事与王瑜芙脱不了干系。
“罢了,此事从长计议,”姜灼拦道:“王公子代为制简,本是出于一片好意,这其中出了纰漏,也不能怪于他。”
“只可恨,郑公一世清白,怕难免要被那王攀污了名声!”伍太医手中拿着木简,禁不住长叹。
却不想这时王帛竟抱起一坛酒灌了下去,随即起身,冲着在场众人作了一个长揖:“在下愚钝,虽是无意为之,却让那起小人剽窃了郑公之作,在下这便去讨个说法,须得给姜大夫一个交代。”说罢,告辞而去。
姜灼见他走路晃荡,想是醉得不轻,忙嘱咐郑柯道:“你去拦着些,他也是个直脾气,又喝多了酒,大年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可是不得了。”
郑柯应了一声,赶跟了出去。
伍太医一个劲地念叨:“此事也怪不得这位王公子,同行之内,知道郑公行医笔记的不少,自然有那些没眼色的暗中觊觎,只没想到王攀之流胆大包天,竟是换个名字据为已有,真是下作!”
“其实小女整理出这行医笔记,并为其取名《医圣经方》,并非所谓沽名钓誉,只为将先师治医理念传扬四海,以救天下苍生,却不想如今竟会出了此事,”姜灼有些黯然:“真不知会否损了先师的名声。”
无涯先生这时已是大醉,扬着手道:“无妨……自有殿下做……主!”
姜灼知他醉得不轻,正想叫姜昕快快扶了无涯先生去郑柯房中歇息,一转头,却发现姜昕突然不见了,倒是伍太医在旁边道:“方才郑柯随王公子走了,姜昕也跟了过去,灼灼未瞧见罢了。”
姜灼想着,有郑柯同姜昕在,自是劝得住王帛,倒也不会了什么大事,不过此刻天色不早,宫中怕是早就下了钥,少不得姜灼便留了伍太医,叫人给他安排了下处。
扶着伍太医走出花厅时,伍太医关心地问:“灼灼,四月之试,准备得如何了?”
姜灼笑着回道:“小女颇有信心,且这一回自会谨慎,再不肯吃那闷亏。”
“如今你这医术,宫中嫔妃不说,便是圣上也有知晓,那些小人未必有这胆量,再敢背后捣鬼,今次你入太医院,当是已成定局。”伍太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