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,细皮嫩肉的,倒还真是本王的女儿。”陇西王这时弯下腰,竟是想将宝儿抱到怀中。
“殿下且慢!”姜灼也不会识人脸色,直接上前阻止:“孩子睡着之时最怕受惊,莫吓着她,省得又哭一场。”
陇西王看了看姜灼,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,不过也没再试图去抱宝儿。
这一会陇西王又站起身来,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,随即摇着头道:“本王的女儿,竟住这鄙陋之地,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,真是太委屈了。”
姜灼心下立时不悦,这屋中摆设虽是平常,也不至于床不像床,陇西王未免太过挑剔,忍不住姜灼回了一句:“小女家贫,能给孩子一口饭吃,已然尽了全力,这华屋良田,却是置办不起的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谭嬷嬷赶紧拉拉姜灼,怕她跟陇西王顶起来。
倒是陇西王最后也没说什么,又坐回床边,这才说了一句中听的话:“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两位。”
“奴受夫人所托,尽力而为。”谭嬷嬷忙低头回道。
陇西王仰头想了想:“是啊,这一晃孩子竟这么大了,若是宝儿阿娘泉下有知,当该欣慰了。”
谭嬷嬷这时小心地问:“殿下,夫人可是……已然入土为安?”
姜灼也望向陇西王,这一位将偠美人的棺木带回了陇西,也盼他能够信守诺言。
“放心吧,本王说到做到,已然将她葬于本王陵墓之旁,百年之后,自会与她团聚。”陇西王又看了看宝儿,道:“只不知,这孩子何时才能到她娘坟前谒灵。”
“殿下放心,过几年等宝儿大些,小女定会与谭嬷嬷一块,带她前往陇西,让偠美人看看孩子。”姜灼立时回道。
陇西王瞧了姜灼一会,猛地一拍大腿:“没想到,本王在长安城收了那么多人,一个比一个会溜须拍马,事败之后,竟只有你们还是忠心的。”
姜灼不免有些失笑,陇西王哪只眼瞧见她们溜须拍马,又凭什么以为她们是忠心的,姜灼自认,收下宝儿,只为了不负偠美人临终嘱托而已,与陇西王毫无干系。
“本王明日便要走了,孩子你们继续养着,日后本王自有赏……酬谢。”陇西王站起身来。
姜灼总算松一口气,陇西王说他明日便走,显见不是受诏回京,这人多在郑家药铺待一时,便多有一时的风险,还是赶紧送走这瘟神罢了。
“对了,姜灼,本王昨日去见长公主之时,倒是听她说了你不少坏话,难得,长公主能这么惦记你。”陇西王这时停下脚步,竟像是要同姜灼聊上一聊。
姜灼掩住心中不耐烦,谨慎地回道:“小女并不知,在何处得罪了长公主。”
陇西王围着姜灼打量了一番:“你猜她说你什么,这女子着实奸滑,竟然两面讨好,明着做了本王的人,背地里早跟徐国公府有了首尾,说不得本王事败,还有你在后头捣鬼。”
“殿下此言差矣,”姜灼倒是无惧,躲开了谭嬷嬷使过来的,让她小心言语的眼色,直截了当地回道:“小女从不觉得曾投靠过殿下,更未做过背后捣鬼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