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根本不管人死活,实乃恶仆一个!”有大夫直摇头。
正说着话,众人便见刘翁一脸沮丧地回来,竟是空手而归。
姜灼忙上前问:“刘翁,银两没有取着?”
刘翁这时恨得直跺脚:“气死人了,在下回了公子在长安城赁的宅院,竟左右寻不着他放金银细软的箱笼,叫人过来问,说平日里都由王成收着,无人知道置于何处,在下等了好久,想那王成回来好问问,竟是一直未见,后来又派人去府尹衙门打听,也是寻不着影子。”
那边郑柯“咦”了一声:“王成状都没告,半道便跑了,竟没有回去?”
“掌柜是说,王成走了?”刘翁惊愕。
“刘翁,先不管王成之事,还是寻银子要紧,不是说王公子乃王少府的族侄吗,不如去那府里借一下,先解了此时之困?”有大夫提议。
刘翁得了提醒,“哎”了一声,便跑了出去。
郑柯机灵,又派了伙计去了王帛宅院,想瞧瞧端倪。
又延了半个时辰,刘翁跑了回来,又是老泪纵横,一个劲唉声叹气,口中喃喃地道:“这便如何是好,从何处寻这银子?在下山穷水尽了!”
姜灼上前一问,才知刘翁去王巍府中,倒是见着了王瑜芙,听了刘翁之言,知道王帛如今危殆,王瑜芙也陪着落了一会眼泪,只刘翁一提到借银子之事,她却一脸的难色,只道当日胶东王出征,王家捐出一半家财,如今府中已然捉襟见肘,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,最后让人取来十两,竟说是尽力了。
这时刘翁气得快要发抖了:“我家老爷在世之时,对王巍多有接济,这些年竟是没断了送他们银子,积年下来,何止二百两,二十万两都有,今日公子就要没命了,他们竟是袖手旁观,真没有心肝!”
郑柯派去王帛宅院的伙计也已回来,到刘翁跟前道:“这下可是真出了大纰漏,小的们随您家仆人开了王成的屋,里头竟都空了,什么都没寻着,只在床下面扔了这么个玩意儿。”
说着,伙计取出个小琉璃瓶,递到了刘翁跟前。
刘翁不解,正想打开塞子瞧一瞧,姜灼猛地喝止:“刘翁且慢,这里头……恐怕就是水银。”
这一下,众人都觉得明白过来了原委,刘翁咬着牙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他死活不肯让公子治病,如今想来,早就盘算好,就为了谋财害命,还来诬赖姜大夫,真是好毒的心肠!”
这报官之事,自然交给郑柯,如今最紧要的,便是到何处寻这银两,刘翁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两眼一抹黑,王巍那里想是已然借不到,至于其他王氏族人,因为当日家财之争,早与王帛断了往来,竟是谁都指望不上了。
只是救人要紧,何况此时王帛身子越来越僵,一个时辰内再想不着办法,真就只能眼睁睁瞧着人没了。
郑家铺子勉强凑出了五十两,最后还是姜灼让人备了马车,亲自想法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