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之人是不信的。
自少不了爱挑事的道:“说不得郑家药铺在使缓兵之计,瞧人家是外乡人,这会子将人弄进去,等瞧着人死了,再悄莫声息地埋掉,也没谁来寻你们算账,回头你这生意倒是不误。”
“不行,人不能交给你们,”那个闹事的人这时蹦了过来:“别以为没人替我家公子做主,你们害了人家侄儿,回头少府大人少不得抄了你这药铺,让你们在这长安城再无立足之地。”
外人之言,姜灼听听便过了,倒是药铺两位大夫很是不服,正要上前辩理,姜灼忙叫人拦住。
倒是车里的老者冲姜灼:“姜大夫,在下乃是公子的管家,人称刘翁,数日前接了公子之信,说他顽疾已愈,心下大悦,更瞧见长安城乃繁华之地,便有意来此安身立命,让在下速速过来帮他,却不想在下刚到,公子竟成了这般模样,闹事的那个王成说,是用了水银治疮所致。”
“我行医也有些时日,自是用药极是小心,并不敢害了别人,况且王公子症状,乃是将水银吃进肚中……不过此时并非说这些之机,刘翁,还是先将人救下。”姜灼劝道。
“公子是在下看着长大,今日在下便来做这个主,请大夫费心了,”刘翁长叹一声道:“就算有一线生机,在下也不能瞧着他……就这么没了。”
姜灼这时下了车,吩咐大夫们道:“叫几名伙计来,将人送进诊堂。”
正当众人七手八脚想抬了王帛进到药铺,有人却拦住道:“你们把人弄进去,不过为了草菅人命,今日便是豁出一条命,王成我也不许你们害他!”
“王成退开,”刘翁这时上前道:“你的心意,公子自是领了,但如今人命关天,勿在此胡闹。”
“刘翁你莫非被这些人收买?”王成并不肯退下,反而指着刘翁道:“你也不过是王家奴仆,竟敢替公子做主,真是翻了天,如今在长安城中,也只有少府大人能做得了公子的主,你才退开,治与不治,得由少府大人给个准话。”
“若再拖延,你家公子怕就回天无术了。”姜灼在一旁催道。
刘翁急了,对抬着王帛之人道:“快快先抬进去,这边勿须管他!”
姜灼点头,便要带人进去。
没想到那王成竟急了,突然手往身后一挥,便见原本瞧热闹的人当中跳出来几人,竟是将王帛的担架围在于当中,硬是不给人进药铺。
“方才诋毁郑家药铺的,可不就这些人!”一旁有人喊道:“瞧他们便是泼皮,真真不讲道理,居然拦着不给人治病,可是歹毒得很!”
“你们这些刁民,竟敢在这胡碜,吾等皆是少府大人手下,今日来帮他族侄讨个说法,这姓姜的女人分明是要将我家公子害了,今日绝不能让她得这个手下。”
“好狗不挡道,你们硬不让人瞧病,才像要存心害你家公子性命!”有人起哄道。
正自僵持不下之时,不远处有官差走过来,到了近前,看看围观之人,问:“是谁在闹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