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一句:“公子不如忌了酒吧,否则不过十年,你还需来我郑家药铺。”
那人哼哼了半天,道:“成,且信你一次,反正咱们无冤无仇,倒不怕你害本公子。”说罢,吩咐王成到前头取药,便离了郑家药铺。
原以为冯嬷嬷也会跟着离开,不想她半道又折了回来,乐呵呵地说今日既然完了事,倒也得些空闲,正好来同大家伙说说话。
不巧此时谭嬷嬷已然去了府尹家,冯嬷嬷少不得便拉了姜灼闲话。
来者都是客,姜灼索性请冯嬷嬷去到自己后院坐一会,又叫来阿青带着宝儿出来做陪。
冯嬷嬷欢喜地将宝儿抱在怀里,随后便有滋有味地说了起来:“女郎你不知道,这位王帛公子倒也算得上是个传奇。”
姜灼想了半天,猜不出这个明显养尊处优得有些过了的年轻人到底传奇在何处,自是问了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其实啊,王帛并非王氏血脉,他生母是个寡妇,丧夫之后不久,便带着肚里的孩子嫁给少府大人一位族中兄弟,虽然后来未再生子,却听说颇得王帛阿爹的心意,王帛阿娘是个旺夫的,嫁过来后没几年,竟是带得夫家财源广进,王帛阿爹亦从一名酒贩成了跋州富户。”
阿青听得直砸巴嘴:“还真有旺夫的女人?”
“怎得没有,我家女郎便也是旺夫之相,此次殿下得以顺利出征,女郎出力可不少。”冯嬷嬷不无自豪地道。
姜灼跟着笑了起来,冯嬷嬷倒是难得的忠心耿耿,时时想着维护王瑜芙。
这时冯嬷嬷又道:“方才说到哪儿,对了,王帛家就此发了财,说句实话,当日我家少府大人微时,也曾得过王帛阿爹的接济,所以两家倒也算亲近,只可惜一年多前,他家出了事,王家老俩口竟是相继过世,只剩这一个还没来得及成亲的儿子。”
阿青这时问道:“嬷嬷所说的传奇便是如此?”
“非也,”冯嬷嬷摇头:“后头还有事儿呢,那夫妻俩过世之后,王氏族人里头就有人不干了,说王帛本是拖油瓶,能养大成人已然不错,如何还让他承继家业,意思竟是要夺了他的家财。”
“还有这等事?”阿青琢磨了好一会:“王氏族人说得确也没错,毕竟王帛并非亲生,怎可做王家的嗣子?”
“阿青姐姐,方才嬷嬷也说了,挣下这份家业,并非王帛阿爹一人之功,他的阿娘也是出了力气的。”姜灼忍不住要站到王帛这头说话,不过说一出口,自己倒笑了,她们还真都是闲来无事,替古人担心。
“这事到了后来争执不下,竟是打起了官司,”冯嬷嬷笑呵呵地道:“王帛的病,就是那时候落下的。”
“那如今结果如何呢?”阿青好奇地问。
“这还瞧不出来?”冯嬷嬷笑道:“后来官司打到了州府,看似王氏族人就要赢了之时,却不想王帛到最后关头,竟拿出了他家阿爹的遗令,还有旁人的见证,更不得了的,这旁人还是跋州郡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