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灼笑道:“殿下此症若要根治,怕是须用独圣散,为您驱浊散热,只下了此药,势必人要昏愦三日不醒,当日我只以为您是咳症,仅开了宁神散、宁肺散,昨日才知未得见效,因此,若要尽快康复,唯有此法可行,只这三日……”
“无妨!三日便是。”诸葛曜竟毫不犹豫地应下了。
“小女这便去准备,不知殿下何时能开始就医?”姜灼问道。
诸葛曜这时却有些犹豫了,想过半天,才道:“本王手头还有些小麻烦,想是此时尚不合适。”
姜灼看着他,自是知道诸葛曜的麻烦在何处,却不出口相问,只在心中替诸葛曜叹气。
所谓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眼见着大军就要出发,却是粮草还未见踪影,武威郡又是苦寒之地,莫非真要让兵将们挨饿受冻不成,诸葛曜如何能静得下心治病,姜灼急他所急,已开始暗自盘算,能从自家药铺取出多少银两来接济这些兵将。
“如今本王最愁的,乃是粮草之事,”诸葛曜长叹一声,竟是将烦恼说与了姜灼听。
姜灼想到无涯先生所讲,问道:“莫非国库空虚了?”
诸葛曜沉默好一会,道:“国库空虚倒也是有的,却并非供不上粮草,只你不懂,这朝中各人都在打着各自算盘,官员们奢逸日久,便不思进取,此次匈奴一提议和,那些人以为抓到苟安之机,自是一个劲地要拿银子换回被那帮蛮子占了的土地,以为就此省事,还敢说什么不忍百姓荼毒。”
“想来是有人故意作难?并且出于私欲?”姜灼问道。
诸葛曜这时苦笑:“灼灼想必也瞧出来,本王也有肘手之时。”
“可是王少府乃其中关键?”姜灼又问了一句。
诸葛曜惊讶:“你如何得知?”
姜灼一笑:“方才我在抱厦内坐等,巧遇无涯先生他们,倒是听到了些,不过听他们二位之意,王少府权利不容小觑。”
“本王也是如此认为,”诸葛曜哼笑一声:“而且,本王更觉得,此人不过是个弄臣。”
姜灼倒有些吃惊,长安城中尽人皆知,王巍同徐国公乃是诸葛曜一派,而此次诸葛曜得以还朝,虽至今无人知晓其中真正原因,却是大多猜测,王巍此回出力不小,何以诸葛曜竟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,可想比而言,诸葛曜倒是与徐国公府亲近得很,甚至提前回到长安城,也是徐国公父子亲迎。
“罢了,”诸葛曜一挥手:“少不得明日到了朝堂上,本王还要与这帮弄臣再辩上一辩,我堂堂大靖,怎可毁在这帮人的私欲之中。”
“殿下不可!”无涯先生这时从外头走了进来。
姜灼自是站起,让到了旁边矮榻上。
诸葛曜请无涯先生坐了,这才问道:“不如请无涯先生指教。”
斟酌片刻之后,无涯先生问诸葛曜:“同样乃拥戴殿下之人,为何您会亲徐国公,而远王少府呢?想这二人论手中实权,王少府更胜一筹。”
诸葛曜毫不犹豫地道:“徐国公一生从戎,曾立下赫赫战功,全是靠一刀一枪拼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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