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看到姜灼,郑柯如释重负,忙上前道:“女郎,可寻着你了,江常侍派了一位大人过来。”
“姜大夫,怕是要劳你随在下进宫,昭仪娘娘身体欠安,竟像是旧病复发了。”内官这时上前道。
姜灼立时点点头,又嘱咐郑柯将自己等诊的病人带到别的大夫那儿医治,便回去提了药箱,跟着人走了。
华房殿内寝之中,王昭仪此刻神思恍惚地半躺在床/上,坐在床边的平阳公主,正不停地替她擦拭额头冒出来的虚汗,一脸的焦灼。
姜灼进到内寝,不但瞧见平阳公主,竟连王瑜芙也坐在床边一个绣墩上,皱着眉头,不停地探看。
杨嬷嬷陪在姜灼身后,一路叹着气道:“娘娘本已然好了不少时日,但用鲜百合汤养着,且是无误,后来得闻殿下将归,更是精神大好,却不料昨晚亥时又突然犯了病,夜汗不止,无法入睡,今早更是粥饭亦食不下去,与前状竟是不差。”
“什么神医,竟是拿鲜百合来糊弄,”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,姜灼循声望去,原来在王瑜芙身侧,还站着一身医女打扮的魏菓瑶,正自奚落着姜灼:“为医之道,标本兼治,怕是有人投机取巧,只讨贵人的赏,却不管人死活。”
“瑶瑶不可妄语,”王瑜芙回声训斥一句,随后起身上前,拉了姜灼道:“莫听她乱说,既是昭仪娘娘指明要灼灼前来,谁敢信不过你。”
平阳公主却在这时发了话,照旧一脸冷淡:“既是母妃指着要你,本公主自是拦不得,你且好生医治,能治好便罢,若是私下生了他心,本公主……”
“平阳且下去,本宫正病着,倒尽听你聒噪了。”王昭仪以手抚额,很是不耐地道。
平阳公主向来不喜姜灼,今日不过想借机敲打,未料被王昭仪抢白一顿,虽是不悦也不敢回嘴,一甩手走到旁边长榻坐了。
姜灼上前,先同王昭仪见过礼,随即也不多言,便为她诊脉,片刻之后,姜灼问了一句:“娘娘这几日可是又遇着了心烦之事?”
倒是王瑜芙在一旁代答:“说来也是娘娘思虑过重,灼灼当亦有听说,殿下将将回到长安城,便急于平复匈奴之乱,娘娘好不容易盼了殿下平安归来,谁料他竟是又急着要走,娘娘自是心中纠结得很。”
姜灼方才诊出,王昭仪乃是虚火复有升动之意,想是心思郁结所致,少不得劝道:“娘娘倒是并无大碍,小女给您开一剂左金丸,日服两剂,便得痊愈,日后便备着左金丸,若有不适便服下,当能解困,只是娘娘,平日还当多多放开心怀,不要太过自苦了!”
杨嬷嬷听到“并无大碍”,一时松了口气,忙唤宫女去太医院取药。
“你倒说得轻巧,娘娘这病延宕至今,多少太医束手无策,倒被你个江湖郎中治好不成。”魏菓瑶不服气地道。
姜灼看看她:“魏医女,小女倒不枉得‘小神医’之称,这左金丸必能解娘娘之病,若是不信,医女日后便可瞧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