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要给孩子喂过第一口奶,才允了谭嬷嬷将她抱去给乳母,姜灼让人上过汤药,偠美人服下后,不一会便睡去了,见屋中有仆女陪着,姜灼便去了一旁乳母的屋。
孩子吃过了奶,正睡得香甜,谭嬷嬷硬是看不够,只一眼不眨地瞧了半天,等她再一抬头,这才注意到,姜灼一直眼望着窗外,显是在发呆。
“女郎这是在想什么呢?”谭嬷嬷笑着问道:“若是困了,不如去歇息一会,后头暂且也无事。”
姜灼回过头,勉强地笑了笑。
今日已到九月初八,正是医官应考之期,虽陇西王随口许了一个诺,意指日后有机会让她进太医院,只这承诺在姜灼看来,未免有些云山雾罩,不可太信。
况且姜灼的愿望,除了进太医院外,还想在考场上磨练一番,若真如诸葛曜所言,能拔得头筹,也好让那些瞧不起女子的人明白,女人照样能大有作为。
谭嬷嬷这时猛地“呀”了一声,突然就想起来了:“怎得忘了,今日竟到了考试之期。”
姜灼面色又黯了黯,如今她连这小庄院都出不去,何谈考试一说。
孩子这会子哭了一声,乳母上前轻轻地哄起来,姜灼跟上前去瞧,并未注意到,谭嬷嬷不知何时已然出去了。
姜灼慢慢地踏进院中,站在桃树下顾自发起了呆,此时她的心情,竟只能用落寞来形容。
就在这时,谭嬷嬷满脸兴奋地从正屋跑出来,一把抓住姜灼道:“女郎,快些随奴进屋!”
姜灼有些不解,只随在谭嬷嬷后头进到里头。
原来此时偠美人已经醒了过来,正笑盈盈地朝着姜灼招手。
“夫人寻我?”姜灼诧异地上前问。
“怎么说呢,当日我曾说过,定要重谢姜大夫,方才醒过来,听谭嬷嬷提及你有一愿望,今日我便满足于你可好?”
“夫人答应了,让女郎今日去赶考。”谭嬷嬷在一旁笑道。
姜灼傻了半天,难以置信地问:“夫人真肯让我去,可是殿下竟是不准的……”
“这又有何妨,”偠美人咯咯直笑:“别忘了,我才是这庄院的主人,如今令牌已然给了嬷嬷,车子就在外头,便让她陪你走一趟又如何呢,若女郎能得高中,也是为女儿家争了脸面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姜灼心里一百一万个愿意,不过却担心,会不会因为自己,让偠美人同谭嬷嬷惹恼了陇西王。
偠美人又安抚了几句,不过到后来却正色道:“姜大夫既进了我这庄院,便已知其中纠结,虽是你可以去考试,不过完了之后,还望你能尽速回来,如今外头形势紧得很,我家那一位疑心又重,若在此地,我当可保你无虞,只到了外头,却不敢说了。”
姜灼这时上前福了福身:“小女自是明白,定不会让夫人为难。”虽这么说,姜灼也不确定,若是中选,后头又该如何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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