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。”王巍对着女儿说的是心里话,他看过下面人呈上来的信时已然打好主意,准备将信发还其他考官研议,等研议些时日,报名也都截止了,此事自然不了了之。”
王瑜芙点头赞同,笑道:“女子之本分,最紧要乃是相夫教子,掌管好家院,何来这般抛头露面,争强好胜的,若真让姜女郎称了意,时日一久,岂不人人跟着效仿,到时乱了伦常家规,可是关乎社稷的。”
王巍大觉王瑜芙所言甚是,倒一时下了决心:“如此说来,此事本官还真要表个态。”
“长安城中,知道姜女郎有意参选医官的不少,不免有弹有赞,阿爹也不必小题大做,只需以法度无有明令,并未允女子为太医为由拒了她,再敷衍一句以后或可研议,也堵了悠悠之口,当不会为自己招来麻烦。”王瑜芙不免提议道。
“吾家女郎果然不同凡响,这般心思细致,处处周到,难怪有大德到处夸赞于你,老夫甚是欣慰啊!”王巍更觉得意。
“女儿实不敢当,”王瑜芙一笑,干脆将桌案上姜灼的信拿到手中,道:“想来这《陈情书》已然无用,姜女郎倒是写得一笔好字,不如让女儿拿去欣赏则个。”
“去吧!”王巍一挥手,倒是极大方地应允了。
王瑜芙心满意足,袖了姜灼的手书,辞别王巍回了自己院子,一路上忍不住想笑,这姜灼费尽心机,可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,只要有她王瑜芙在,姜灼这上进之心,便是白费了。
恰在这时,冯嬷嬷走进屋来,上前福身道:“女郎回来了,今日可还顺利?”
王瑜芙这时皱了皱鼻头:“陪着公主做了一天法事,倒是熏了满身的烟火味,快快打些水来,我要淋浴一番。”
冯嬷嬷知道王瑜芙是个好洁的,忙吩咐下去,不一时便在净室布上香汤,还按王瑜芙的喜好,摘了不少新鲜花瓣洒在上面。
“女郎,今日奴去了郑家药铺,依旧是车水马龙。”冯嬷嬷在一旁服侍着王瑜芙,不免想起谭嬷嬷所托之事,又仔细打量过正在淋浴的王瑜芙中,见她脸色倒还平和,自然想着得抓住这机会。
王瑜芙这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,虽闭着双目,像在似听非听,口中却问道:“姜女郎这几日可好?”
提到姜女郎,冯嬷嬷一下又想到了王瑜芙的病,忍不住提道:“姜女郎倒如往常,不过她今日问起了女郎您的病症。”
“你是如何回答的?”王瑜芙的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悦。
冯嬷嬷立时瞧出端倪,忙道:“奴回她说,如今太医令在亲自为女郎诊治,您已然好许多,便……不劳她费神了。”
“此事以后勿需再提。”王瑜芙不耐地道:“我如今已然好多,姜女娘有些多事了。”
冯嬷嬷应了一声“是”,正不知该如何接下去,倒是王瑜芙主动开了口:“不是说姜女郎有意参选医官吗,近日可有何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