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大人举荐,也没这资格参选医官,哪朝哪代会有女郎来做太医,听着都好笑。”
一旁之人这下恍然大悟,有人劝车夫道:“别在这儿争执了,大人说得没错,若是女人家都出来当太医,那还有什么尊卑纲常可讲,莫非还要男人在家生孩子?”
一时众人哄笑成一片。
苏家药铺门外,郑柯正在四处张望,远远看到姜灼坐的马车跑了过来,忙迎上前去。
没一会,阿青扶着姜灼下了马车,郑柯也是心急,忙不迭地上前问道:“女郎,这一回可还顺利?”
跟着郑柯一起站在外头迎客的几名小伙计也凑到近前,大家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姜灼。
姜灼只能勉强对众人笑笑,却实在没有心绪回答郑柯的问题,而这时阿青紧着使来眼色,郑柯立时明白过来,立马闭了嘴,又回身轰走了小伙计们。
郑柯进到花厅的时候,姜灼正站在窗前,看着屋外一株木槿,顾自发着呆。
其时郑柯已从车夫处打听到了,姜灼去投名贴应试,却是连衙署的门都进不得,直接在书笔吏处便被打了回来,姜灼后来下车,亲自上前据理力争,那书笔吏虽未恶言相向,不过言语之中,颇带轻视之意,竟是不肯通融。
“女郎,勿与那起小人一般见识。”郑柯上前劝道。
姜灼回过神来,对郑柯道:“我且无事,只是难免心中郁闷些,过一时便好。”
郑柯思量片刻:“女郎不必着急,在下回头寻人想些办法去,圣下颁旨选拔医官,自当唯才是举,别听那什么自古未有女子做太医的话,我家女郎便要做这第一人,而且朝廷律例之中,也未曾有过明令,说女子不得做医官的。”
姜灼被郑柯这句“要做第一人”给逗得笑起来,看到姜灼面色和缓了,郑柯才放下心来。
这时谭嬷嬷同阿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,两人手中捧着面盆、巾帕和香膏,准备让姜灼净面。
“女郎莫急,在下这便去打听。”郑柯支应一声,便退了下去。
等阿青接过姜灼递回来的巾帕,谭嬷嬷上前,挖了些香膏在手上晕开,细细地给姜灼涂了,口中道:“女郎,方才阿青同奴说了此事,我倒有一个主意。”
阿青一笑:“原来嬷嬷早有细算,怎得方才不说。”
“刚进门才想着的,也不知行与不行,”谭嬷嬷一边为姜灼净手,一边道:“今次的主考官乃是少府王巍大人,可不就是王女郎的父亲吗,莫如咱们去求见王女郎,请她在王大人跟前陈情,说不得王大人真就网开一面了,女郎你说可好?”
姜灼迟疑了半晌,最后摇头道:“不必了,今次医官之选,参试之人遍及全国,再加上其他朝中事务,王少府这等大官,怕是顾不上我这小事,何必劳烦于人,况且私下说情的话,就算日后我得入试,若有人不服,存心拿此做筏子,来攻讦主考官,岂不白白连累了人家。”
“那女郎不准备考了?”阿青急问。
“明日我还会去报名,阿青姐姐帮我磨墨吧!”姜灼想了想,她必得再试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