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的号码,是我背着秦亦恒偷偷买的,他不知道是我,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:“我是方圆,我想找你谈谈。”
半分钟后,秦亦恒的电话打了过来,一开口就是惊喜交加的疑问:“圆圆?你找我啊?”
“嗯,我现在在火车上,大约七点钟下车,你来火车站接我。”我淡淡地说完这句话,就把电话挂了,后面秦亦恒想说什么,我都没兴趣,也没必要听。
很快,一条信息进来了,点开一看,就三个字:“我等你。”
很温馨、很暖的三个字,以前朋友圈里经常会有这种文章,大意是哪三个字最能打动你,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觉得“我等你”“有我呢”,这两个词特别令我安心。
可是这三个字,由秦亦恒说出来,味道全变了,我看着手机屏幕,突然觉得浑身一冷。
二月十三号,冬末,空气里的寒气特别重,不知道是我刚坐了月子,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,还是因为秦亦恒在那边等我,总之,我觉得好冷,阴冷阴冷的,即便动车上的空姐只/穿着薄薄的西服套裙,可我却还是冷得想要裹一床被子在身上。
一路心神不宁的,一直到下了车,我一个人,迈着虚弱无力的脚步出了火车站,刚一出站,被冷风一吹,我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今天晚上,真冷啊!
“圆圆!”秦亦恒就站在出站口最显眼的位置,冲我大叫着招手,脸上布满兴奋之色。
看见秦亦恒的那一刻,我仿佛听见了血液结冰,在血管里一点一点凝固的声音。我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住了,直到秦亦恒跑过来,牵住我的手,我都没收拾好心情。
那种恐惧真的特别尖锐,好像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坑,深不见底,坑底除了有嶙峋的乱石、吃人的野兽,还插满了尖刀,燃着熊熊烈火,只要掉下去,那就是个死,可背后却有一只巨大的手,强有力地推着我往坑里走,我怎么挣扎怎么反抗,都无济于事。
被秦亦恒抓住手的那一刻,我就跟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,忙不迭地用尽浑身力气甩手,秦亦恒大约是没料到我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,居然被我一下子甩开了。他脸一沉,叫道:“圆圆,你别这样!”
近来,秦亦恒对我说的最多的话,大约就是这句“你别这样”了吧!
我讽刺地笑笑:“别这样,那要怎样?难道我应该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,外加一个法式深吻吗?”
秦亦恒皱了皱眉,语气似乎有些无奈:“走吧!外面冷,先去车上吧!”
我跟着他,一前一后,保持一米的距离往外走,期间他想要跟我一起走,特意停下脚步等我,但他一停,我也立即跟着停下,不让他拉近距离。
天色已经黑了,一出火车站,满眼都是霓虹灯,风里的寒意特别重,冬风凛冽刺骨,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哆嗦。
秦亦恒叹口气,把大衣解了下来,单手拎着脖领子递给我:“喏,把我的衣服披上吧!”
我没动弹,冷冷地看着他,他皱了皱眉,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转过身,加快脚步,闷着头走。我跟着他,一路走到路边的停车位,拉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秦亦恒看我上了后座,转回头来,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,默默地发动了车子。
车子开得很慢,车里放着音乐,很轻柔舒缓的调子,我来回折腾了一天,挺累的,听着这么轻柔的音乐,渐渐的居然有了些困意,接连打了个两个哈欠。
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,车子开进了九溪花园,眼看着就要到秦亦恒的别墅了,我连忙坐直了身子,打起精神,琢磨着等会儿跟秦亦恒谈判的时候,我该说些什么。
其实我一路上都在想,等会儿见了秦亦恒该怎么办,脑子里晕晕乎乎的,一想到要见秦亦恒,我浑身上下每个毛细孔都在抵触,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。
车子停下,秦亦恒下了车,转过来要帮我开车门,我连忙自己下去了,往后退了两步,戒备地看着秦亦恒。
秦亦恒苦笑,摇着头,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:“圆圆,你别怕好吗?我保证,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!”
他的保证我已经彻底不敢相信了,上次他也保证过,可他不还是毫不犹豫地强占了我,害得我难产,差点一尸两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