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默了半晌,才说:“想跟就跟着吧!”
我不想跟啊!真的不想啊!可我怕实话实说,会给陆平带来麻烦。不管怎么说,他这段时间都挺关照我的,虽然他拿着玩笑当真,把我推了出来,这做法是不厚道了点,但我还是不想再给他招来更大的麻烦。
一出总裁办公室,陆平就一叠声地跟我解释:“方圆,对不起啊!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这个客户我一直在接触,可就是找不到从哪儿下手。你们女孩子心细,你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,我想,你去倒有可能找到突破口。”
我恹恹的没吭声,其实心里还是挺恼火的。
“方圆,真的很抱歉啊!你要是生气,你就骂我吧!”
“别这样啊,你说句话啊!”
陆平喋喋不休,腆着脸一直跟到我办公室。
我哀怨地瞪他一眼,忍不住吐槽:“大哥,你是总裁助理啊!你都没办法的事情,我一个翻译还能派上什么用场?你就是找个秘书,也比找我好啊!”
“总裁的秘书都是有特定分工的,每个人负责的板块不一样。这个客户特别重要,总裁很重视,作为特助,我接触的反而比秘书多,我都拿不下来,那几个秘书就更指望不上了。”陆平叹口气,一脸无奈,“跟你讲,这个客户要是再拿不下来,公司就该裁员了,到时候,大家就都得卷铺盖滚蛋了!”
“可你去找了总裁,总裁也只是说让我跟着,你不还是得去应付客户?”我斜着眼睛蔑视他,“白白坑了我一把!”
陆平也跟着叹气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掉!你要是还生气,那你再气一会儿,我先去给你整理一份有关那个客户的资料,你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我准备你个大头鬼!
我都忍不住要爆/粗/口了,陆平这才脚底抹油,很快,发了一份电子稿件给我。
我大致看了一下,那客户叫彼得,是欧洲最大木材商别列科夫家族的掌门人,现年四十二岁,性格高冷,难以捉摸。别列科夫家族拥有全球第二大的亚寒带针叶林场,常年为全球最高端的家具制造商提供高质量木材。
这样有分量的商人,难怪展睿久久拿不下!我吐了吐舌头,顿觉这次的酒会,展氏去了也是打酱油的。
酒会明晚六点钟举行,我一下午都在啃资料,查别列科夫家族的相关资料,查彼得先生的新闻,以求找点突破性的东西。
一下午忙忙碌碌,眼睛都快瞅花了,快下班的时候,秦亦恒打来电话,告诉我晚上他不过来了。
我顿时失落了,心里闷闷的,没精打采地收拾收拾东西,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,第一次路过菜场没拐进去,快到家的时候,在便利店买了一桶方便面,打算晚上就那么凑合一下。
来魔都这么多天,这是第一次颓废,整个人都提不起来劲,脑子也不知道哪儿抽了,放着电梯不坐,吭哧吭哧地爬楼梯。我住在9楼,踩着高跟鞋爬楼梯上去,大冬天出了一身汗,站在门口,感觉腿脚都要废了。
推开门,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空荡荡的,了无生息。
我把包包挂起来,换了一双拖鞋,径直走进卧室,往床上四仰八叉地一瘫,闭着眼睛,头疼得很啊!
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没事跑去撩陆平了呢?这下好,给自己挖了个大坑!只能勉强安慰自己,我是翻译,去也是打酱油的,没我啥事,只有缩紧了脑袋降低存在感,应该能活着回来。
叹了无数口气,我决定先睡一会儿,反正晚餐是泡面,吃不吃无所谓啦!
我慢吞吞地去卫生间卸了妆,回到卧室换衣服,刚把衣服脱掉,拿起睡衣正要穿,卧室的门突然开了。
“干嘛呢你?怎么一直待……”秦亦恒黑着脸瞪着眼,一只手还没从门把手上抽回来,就开始冲我吼了,吼着吼着,声音突然变得既低沉又缓慢,“在卧室不出来啊……”
我一抬眼,就见秦亦恒僵着身子站在门口,心情蓦地雀跃起来,惊喜交加地问:“你不是不来了么?”
秦亦恒突然伸长了脖子,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,看样子是在咽口水。他就跟过了电似的,突然回神,一个箭步冲过来,直接把我扑倒在床上,红着眼睛把我压在身下。
“我还说给你个惊喜呢!没想到你动作倒比我还快,居然先给我惊喜了!”秦亦恒急吼吼地说,唇饥/渴地在我颈间游移,大手四处点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