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裴长生,也就只有我和阿花的组合了,可现在我们都在外面,丁炎怎么可能有办法出来。
也许这些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吧,我沉沉的瞥了一眼裴长生,也许这对他对我都会最好的结局,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他的。
玄贤又带我到了另一间房子,我爸坐在那里,只是双腿上的那两条念蛇已经不见了,同样双腿也没有了。
他只是轻瞄淡写的跟我说,是他求着玄贤直接砍掉的,尽管失去了两条腿,至少没有从出点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。
我点了点头,哪以前一样,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,朝他轻声道:“你依旧是我爸爸!”
他没有说话,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,告诉我他会在这下面一直看着裴长生的,不会再出去。
对于向我爸这样一个自尊心很高的人,如果让熟人看到他失去了两条腿,估计他会很难受,我只是轻笑着表示了解。
裴夫人没有来小玉皇宫,据说她念降解了之后,就去裴氏处理事情了。
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,从裴长生说过的字字句句里,似乎她一直想保护我,却没想到被我误解了。
给我下蜘蛛降的是裴夫人没错,可那时我体内的寿命已经被借走了,只能靠着蜘蛛降来鼓动我心脏供血,维持我这具肉身的活力。
日子过得很悠闲,早晚都推我爸到小玉皇旁边走上一圈,然后下去看裴长生是不是有变化,跟着小九一块听玄贤教导道义,做早晚课。
这原本是玄德最讨厌的日子,却是我最和谐的日子。
玄德时不时的带着彭阳来给我们送东西,然后跟我诉苦他过得在多苦逼,为了救森伢子,他把玉皇宫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了,才勉强保住森伢子的命,至于何进根本就没有人再提起。
彭阳因为手艺好,被玄贤留在小玉皇宫下厨了,我这才知道玄德的厨艺这么好,完全是因为玄贤手艺太差,他从小被毒害得深了,所以发誓要炒出一手好菜。
阿南倒是很少来,据玄德说,从回来之后,她就再也没有出过玉皇顶了,她对我似乎十分愧疚。
玄德也去玉皇顶看过她几次,冰冷得连他都受不了的地方,阿南那个小姑娘穿着淡薄的衣服,手里抱着她家那本书,不停的炼着降头术,从来没有问过玄德我怎么样了,却也从来不说自己有多惨。
其实阿南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小姑娘,要不然小小年纪怎么得到阿南这个称呼的。
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很多人,谁都不会提起,更不愿意去提起。
我妈有没有得救,她的魂招不招得回,我爸从来没有问过我,我也不好意思去问玄贤。
丁炎还会不会出来,我连想都不去想,毕竟这对谁都是一个伤害。
至于阿花,玄贤玄德都没有讲过她怎么样了,不过看小九开心的小样子,估计没什么事。
还有云姐和假死鬼,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,也没有人再提起。
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,一直到一天早上,我推着我爸出小玉皇的门,就见那坐化的小道士旁边站着一个人,穿着一身明黄的道袍,跟坐化的小道士坐在一块。
两人都是纹丝不动,清晨的露水在他们的衣襟上闪着晶莹的光芒。
看着那样一个人,我心里就是一紧,推着我爸的手就想朝后拉,那人却听到声音轻轻的回头。
“张依依,我来找田云。”段河那张依旧俊秀的脸上带着沉沉的冷意,看着我急急的道:“骨舍利我拿回来了。”
他不说我都还忘记了骨舍利这东西的存在了,不过现在云姐在哪里我都不知道,找我有什么用。
不过段河能找到这里,想来他也是下过一段功夫的,不过想想鬼王一直在这一块别墅区活动,这也没什么好想的了。
朝他摇了摇头,我苦笑道:“云姐已经往生了。”
也许云姐并不希望见他吧,其实这些日子回想往事,如果当初段河跟云姐明说他想要骨舍利和她家鬼术的修炼方法,云姐可能会给的吧。
毕竟能有几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,到他亲手杀了她剖腹取子,再生生折磨了几十年,却依旧相信他是爱她的。
只是爱情这种东西,对我而言似乎都夹着其他的东西在里面。
段河朝我轻轻一笑,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上道:“你告诉她,骨舍利我取出来还她了,只是我们的女儿淑媛怕活不长了,如果她还想见她最后一面的话,就请她尽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