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以为阿花扔了个话题出来,总得说完吧,这一下子怎么就又冷场了呢。
忙又掏出一包饼干递给阿花道:“你说我身上的蛇味你能闻到?”
“哼!”阿花接过饼干,朝我撇了一眼道:“一股子蛇腥味,你难道进了这个房间时没闻到跟你身上一样的味道吗?”
这个我还真没有,只得继续讨好这小妹纸,可一边的小九不干了,这小饼干都是买给他的,一路小跑过来,抱着我的手就不让我给他。
好不容易被撬开了嘴的阿花,立马又变回了高冷,眼睛一个劲的瞄着我手里的饼干,可缩在衣袖里的手却又缩了回去。
“你不知道别不知道,老骗我东西吃,你羞不羞啊!”小九抢过饼干又放回我包里,朝阿花刮了刮脸道。
阿花尽管本事大,可真没见过什么人,立马就被小九激得不行了,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,指着我道:“她一个满是蛇血的活血娃娃,我有什么不知道的?不就身体里面有根腥气重的蛇骨头吗,有什么了不起!”
“那你说啊!”小九冷着她冷哼一声,转又回过头朝我得意的挤了挤眼。
我勒了个去,怎么也没想到小九这货竟然还有这种心思,立马也学着小九的样子十分轻蔑的盯着阿花。
裴长生不需要有动作,只需要依旧冷着脸四周张望就可以了。
阿花虽然比小九年纪大,但吃亏在阅历太少,当下一扬十巴得意的道:“我们现在处的就是蛇坟之类,那青砖之外全是蛇尸,奶奶以蛇化的尸水借阴养着我,不要几年我手长好之后就可以出去的。”
“你这个活血娃娃身体里的血就是蛇血吧,估计也没什么用,要不然那个饿鬼你都对付不了,还要别人帮忙。而且那蛇血在人体内,会把人活活熬死,那根蛇骨也救不了你。”阿花把手拢在衣袖里,跟着小老太一般的眯着眼瞄我。
“为什么这些蛇血会把我熬死?”我听阿花肯讲话了,连忙凑过去,小声的问道。
阿花十分鄙视的瞥着我道:“这种血有毒你不知道道?蛇血入人体,这么腥你自己不知道?”
血有毒?
我猛的就是一惊,回头盯着裴长生,是他不知道这血有毒,还是他知道没有告诉我?
想到这里,我突然想起来,去解何进中的玻璃降反噬的时候,裴长生跟我说,我中了蜘蛛降,所以我的血可以解其他的降头,那是不是也变相的承认我的血是有毒的?
“这血在你体内沉积的时候越长,对你身体的危害也就越大。不过你现在体内有一根蛇骨,暂时可以吸收血毒,但你用得越多,这血造得也就越多,对你身体的危害也就越大。”阿花得意的看着裴长生,又加了一句道:“那个大哥哥也是知道的吧,他刚才不是说了吗,你妈身体里面有这种血,轻轻一碰就晕了。”
我转过头去看着裴长生,他十分坦然的走了过来,看着阿花轻笑道:“我是知道,可你知道怎么解这种血毒吗?”
阿花瞥了一眼裴长生,十分得意的笑道:“你求我啊?你求我就告诉你。”
丫的,这一下子转变太快,我还真没想到阿花到最后关头竟然还能反杀过来。
想着反正她在这里,只是怎么哄的问题,就拉着小九在一边看裴长生怎么应付了。
奇怪的是,裴长生竟然轻轻一伸手,把那条一直挽在他胳膊上的白蛇朝着阿花伸了伸道:“你告诉我怎么解血毒,我就告诉你,怎么治好你的手,然后让这个阿姨带你出去玩。”
“那看那个小弟、弟的衣服多漂亮,还有你刚才吃的饼干其实并不是很好吃,外面还有炸鸡腿,又香又稣;还有甜得不得了的巧克力,以及你想都想不到的好吃的。”裴长生把白蛇轻轻的朝阿花面前晃了晃,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。
阿花一边听着裴长生说,一边吞着口水,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瞄着我的包,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道:“她包里装了很多吃的吗?”
裴长生朝我瞥了一眼,我忙实相的从包里翻出一盒酸奶,插好管子递给阿花,示意她吸上面的吸管。
阿花开始还晃了晃,十分奇怪的盯着这个白盒子,后来见小九也翻了一盒出来,吸得哗哗响,也试着吸了一下,立马闭上眼满满的都是享受。
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,我心里猛的就是一酸,她这般大的孩子,如果在普通人家,现在过得是最无忧无虑的吧,想要什么撒个娇就可以了的,但在这里,却每天跟鬼魂为伴,连个没味道的磨牙饼干都吃得这么有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