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一出状况立马一口血水喷过去,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,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大胆的跟玄德跑乱葬岗来。
那女的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,手里拿着三根香在朝着香案轻轻一拜,身子慢慢转动,宽大的红衣袖子散着青烟连人都变得模糊了,乌黑的长皮随着她的转动而甩动,只是无论她怎么转,她的脸都藏在黑发之下,我都没看清。
我们站得这么近,还有这么多照明符,那女的明显看到我们了,却一点都不理会,依旧拿着香轻转着,宽大的袖子时不时的甩过香案上插着的烛火,嘴里似乎还低低的唱着什么。
奇怪的是,到了这一块的时候,那些一个在我们身边飘动的鬼魂全部都不见了,只留着夜风哗哗的作响。
我忙看着玄德,想问他到底那女的到底是人是鬼,就见那女的身子盈盈一转,把手里的三根香轻轻的插到香炉里,然后慢慢的走到一具棺材前面。
从大红衣袖里伸出白皙的手指,对着那具较新的棺材轻轻的敲了几下,跟着大红衣袖朝着棺材盖轻轻一扶,就把棺材给打开了。
明明没见到她的手碰到棺材,就把盖子给打开了,这下子我立马断定这家伙肯定是一个女鬼没错。
顿时头皮都炸开了,红衣女鬼啊?还是在乱葬岗自己作法的女鬼?这得有多厉害?连看到玄德都不怕,估计挺凶的。
扯了扯玄德,我吓得就想朝后退,一退就碰到了后边跟上来的阿南和云留,这两货还朝我比着食指,示意嘘了一下,阿南还示意我看着那棺材里是不是能爬出一个人来。
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跟上来的,又朝后退了两步,正想问旱烟老汉呢?就见后面跟着三个人影冒着雾气就慢慢的走了过来。
我正想招呼着旱烟老汉快点过来,他年纪大,见识多,快来看下这女鬼怎么办吧。
脑袋里却隐约感觉到不对劲,怎么算好像后面跟着的应该只有旱烟老汉和元宝一人一鬼啊?怎么又多了一个?难道半路有一个鬼跟着一块来了?
可刚才那些鬼魂一到这里就全部都退了回去的啊?还有什么鬼这么大胆跟到这里来了?
刚想开口,就见最先那个一下子就飘到了我面前,一张青红相交的人脸带着满脸的怒气就冲到了我面前,伸手就朝着我扑了过来,不是给元宝冥婚的那个假死女又是谁。
她似乎特别恨我,张开嘴就想来咬我,吓得我连忙把手里的符纸朝着她脸上就贴了过去,想开口念咒语却发现自己刚才含了一口血水,差点就所把自己给呛着了。
可那符纸根本就没用,贴在假死女脸上跟贴张纸一样,她双手朝脸上一抹就把符纸给抹掉了,跟着身子一飘伸长着爪子就又来要抓我,眼里全是凶狠的神色。
这下子我躲都没地躲,后面就是阿南和云柳,符纸又没用,根他的我暂时还不会,玄德看着那女鬼都愣了神了,我愣了一会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,才想起来把那一口血水对着假着女就喷了过去。
只听见滋滋的几声响,假死鬼原本就青红相交的脸上立马冒出了黑烟,痛得假死鬼放声的尖叫,那声音尖得一点都不像快要死了的样子,中气十足,震得我耳朵都有点发痛。
我趁机对着她就是一脚,转身推着云柳就飞快的朝着玄德跑去,刚一转身就见眼前一黑,本能的伸手一拨就感觉湿漉漉的东西缠着手,那种感觉十分的恶心,我忙想把手抽出来,可越抽越缠得紧。
急得我用力一扯,就把这些黑黑的东西给扯开了,但那后面的东西却立马吓得我双眼一瞪,恨不得跟白天那个老股东何老一样晕了过去。
就见这黑色的东西后面,是一张烂得不可见人的脸,脸上的皮肤全是黄红的颜色,好像从里面开始腐烂却又生生把外面那层皮给揭开了,把里面腐烂着化脓的血肉当成脸来见人,似乎都能闻到那股腥臭味。
那脸上的双眼的眼皮都没了,两只白白的珠就这样安放在眼眶里,根本就看不到瞳孔。鼻子也根本就看不到,嘴唇似乎被人给割掉了,露出里面鲜红没牙的牙床。
我这时才发现,我刚才用手拨开的就是这人的头发,对上这样一张脸,连吐口水的胆都没了,生怕我的口水吐上去恶心的是自己。
一时之间,我跟那没眼皮的双眼四目相对,谁都不知道怎么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