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顺着天花板上一盏又一盏的过道灯,似乎又到了那天早上从树荫中走过时的样子。
却听到他轻轻地道:“裴夫人已经来了!”
我听着猛的想起不好,忙让玄德先离开,万一让裴夫人知道我妈的情况不对,也不知道她又会用什么手段。
玄德撇着嘴问裴长生是谁,眼里满是警惕的朝我道:“他满身阴气,而且他的道行我完全看不出来,你还是离他远一点。”
我一想到裴夫人就来了,忙推着玄备让他快走,顺带帮我把阿南元宝也带走。
玄德本来还要废话,一听说要他带元宝走,立马就来精神了,眉飞色舞的跟我说活生生的引魂使者他还没见过。
末了又说这也不算活生生的,只是还真没见过真的引魂使者。
反正一脸兴奋捏着元宝的小脸,也不管他乐不乐意,把他夹在胳肢窝里就走了。
走了两步还回头瞪着阿南道:“不跟上我就打电话给你爸!”
得了!
原本伸着手朝玄德挥过去的阿南立马泄气,把手里那一颗清水样的滴水蜘蛛立马收了朝我撇了撇嘴,一边朝着玄德蹭去一边朝我道:“依依姐要救我!”
我朝她点了点头,就听到电梯门响,忙让玄德带她们走楼梯。
“张依依!”楼梯间的门刚一关上,裴夫人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,也不走近,冷冷的盯着我道:“你当真认为自己是裴家少夫人了吧?”
说着就听她嘴唇轻动,似乎低声说着什么。
我正想细听,猛的就感觉到胸口一痛,跟着好像无数的细针朝着里面扎去。
身体本能的朝下一弓,我就重重的倒在地上。
可那种痛意却完全没有停止,那些细针在肉里面不停的绞动,慢慢的穿透血肉,骨头,最后猛的一扎就扎进了心脏里。
我痛得全身抽抽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朝下流,辣得眼睛火辣辣的生痛。
可这都比不上心里的那种痛意,完全就好像无数的细针不停的刺着心脏,还夹着绞肉的痛意。
脑袋里什么都不能想,只剩下那种灭顶的痛意,身体根本就不由我控制,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口,在地上不停的打滚,却依旧不能减轻半点痛意。
跟着我感觉手上有什么慢慢的拱起,似乎要从皮肉里面钻出来一样让我痛不欲生。
半眯着被汗水辣得几乎都睁不开的眼睛朝下看去,就见我双手拱起一个个指甲大小的小包,里面似乎有活物一般不停的拱动着。
裴夫人嘴角依旧轻轻的念着什么,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。
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摸那些小包,就听到丝丝的“啪”的一声,手上一个包突然就裂开了,跟着几只毛绒绒的脚从里面伸出来。
我痛得闷哼一声,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指甲大小毛绒绒的蜘蛛从我皮下面钻了来,细细的绒毛上面还带着我的血,让整只蜘蛛看上去异常的恐怖。
跟着啪啪声不绝于耳,一只只蜘蛛从皮下钻出来,而我胸口的绞痛却更加厉害了。
我根本都没有心思去看那些蜘蛛了,只是本能的紧揪着胸口,死死的咬着牙,全身痛得不停的抽动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那些蜘蛛一爬出来,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,在我手上不停的爬动的,有的甚至还又钻到皮肉下面去,又钻出来。
不一会,我一双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,一块好肉都没有了。
过了一会那些蜘蛛似乎才搞清楚状况,慢慢的从我身上挂着丝掉了下去,朝着裴夫人爬去。
我半跪在走廊上,看着一排排的蜘蛛排着队一样牵着线爬到了裴夫人脚下,然后顺着她的脚爬到她的身上。
想着裴夫人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蜘蛛,我胃里一抽,夹着锥心的痛意身体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可蜘蛛却依旧从我身体里面爬出,胸口针扎般的痛意也越来越强。
慢慢的我痛得双眼开始迷离,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抽动着,可我除了感觉痛意却连眼睛都没法子移动。
只听见清脆的鞋跟声慢慢的朝我走来,我趴在地上,视力因为痛觉和汗水而模糊,隐约之间看见裴夫人的穿着定制高跟鞋的双脚停在我面前。
跟着一只名贵鞋子轻轻朝上挑,慢慢的勾起我的下巴。
冰冷的鞋面刺激着我因为疼痛而火烫的身体,我的头被强行的抬起。
裴夫人微微垂下眼看着我道:“你以为降头术就只能控制生死吗?你错了,降头术是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