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傅容庭没想我态度转变如此之快,有些愣神,趁此之际,我甩了他,两个大步跨到茶几旁,抓起上面搁着的一把水果刀,抡起袖子,冰冷的刀刃搁在白皙的手腕上,所有动作一气呵成,那冰冷的寒带着点刺骨,只要我一划,也就跟楼箫上次一样。
傅容庭惊慌失措,想要过来,又怕我一个激动就真划开了,大声怒吼道:“楼笙,你别给我乱来。”
我仰着头看他,相对于他的狂暴,我神色淡然多了,好似刀子不是架在我的手腕上,听着门外拳打脚踢的声音,丫丫的哭喊声,扯了扯嘴角:“傅容庭,你不是想让我跟着你回去吗?那好啊,把尸体带回去,不离婚也成,我成全你,丧偶。”
傅容庭眸低掠过一抹钝痛,声音有些发颤:“楼笙,你就当真这么恨我?”
“我哪里有资格恨你,我只是想求你放过我而已,这辈子我从不求大富大贵,现在我也更是没什么可失去的了,当年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,那现在我还给你,也正合理,怎么来的,怎么结束。”
他满眼失望与怒意的看着我,我平静如水的盯着他,他想靠近一步,这水果刀也就划下去,没什么大不了。
我曾在想,楼箫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决心割腕,现在我懂了,很多事做决定都只在一瞬间,都只是冲动。
冰冷的刀刃已经暖了,握着刀柄的手一丝颤抖也没有,很是决绝,傅容庭没有妥协的意思,他的脚朝我这边动了,沉着眸子,神色也跟着沉了沉,他或许是不相信我敢划吧,拧着眉冷冷地说:“楼笙,别给我玩这一套,丫丫还在里面哭的撕心裂肺,你不会想要轻生,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会带你走,生,是我傅容庭的人,死了,你也只能是我傅容庭的鬼。”
“那好啊,把尸体带走吧。”我笑的无比灿烂,手上握着刀柄的手却已经用了力,就那么轻轻一划,薄薄地皮肤划开了一道口子,血立刻溅出来。
“楼笙。”傅容庭大惊失色,那眼底的惊慌是我第二次见,却是最难忘的一次,因为那眸子里含着还有恐惧啊,恐惧我的死亡,恐惧我的决绝。
他大步过来抢走了我手中的刀,迅速扯了茶几上的纸巾给我压住伤口,就像是当初他跟沈晨南打架,我划伤了脖子一样,可那眼里头的神情又是不一样的。
当初是担心。
这次是惊惧。
我只是逼傅容庭,不会真不要命了,就像他说的,还有丫丫,我怎么会舍得死,所以那刀子我是故意划偏了,没有割到动脉,但是伤口是真的,血是真的,痛,也是真实的。
那泛着幽幽冷光的水果刀躺在地上,上头还沾着我的血,鲜红的红,很是妖艳。
我木然地任由他给我止血,这哪里是用纸巾一时半刻就止住的,但我知道这点血也死不了人,冷然开口:“还要逼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