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恶鬼。我拿出一束香,点燃了扔在地上,说道:“各位兄弟姐妹,误入此处,勿惊勿怪。”
鬼物蹲在地上,贪婪地嗅着,我拉着阿达就往外跑。
有几个鬼物来拦着,我拿着牛角刀一挥,他们急忙吓得跑了。
我们一路跑,后头鬼物追着,嘴里发出凄厉嚎叫。我脑袋一晕,就被阿达从后头推到了,他来掐着我的脖子。
“死,去死。”
“你疯了?”我挣扎起来,他眼珠子通红,是被鬼给迷了。
我眼珠子翻白,却扭不过他。阿达忽然发出呜咽,从我身上翻下去,是阮青红来了。她替我拍打后背,气顺了,我就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周老已经好了,我不放心,就过来看看。”
我想让她回去,王家村的事情很危险,我不想把她卷进来。
阮青红指着阿达,说道:“杜从云,对付脏东西,我可比你有法子。”
她家学渊源,我的确比不上,输给一个女孩让我脸上火辣辣地。我疑惑道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我来找一个人。”
雄鸡发出啼叫,鬼物走的精光。我搀着阿达,把他带到了王大富家里。这厮瞧见了,脸都白了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
他急切地问道:“杜医生,单才发是不是完蛋了?哎呦,不是有镇魔像看着吗?怎么会这样?”
这个镇魔像我和阮青红研究过,的确有着某种魔力,但能不能驱鬼避邪,就不好说了。单才发会中风,我怀疑是高先生在搞鬼。到时候一个拿神像,一个拿钱,才会一拍即合。
不过这话显然不能对王大富说,这厮看着敦实,心眼可不少。
“你是从哪儿得来地?”
这次王大富嗫嚅道:“当初开山炸石,碰到个洞窟,东西就是从里头来地。我们拿回来找陈端公看了,他说是山神爷爷的宝贝,能保佑家里头发财。”
他还是没有说实话,肯定有事瞒着。
我就要逼问,阮青红拉着我,冲他道:“这东西不能辟邪,要不然你家里人也不会疯了。”
她拉着我进了房间,低声道:“这人贪财势利,你跟他讨要,他不定跟你拼命。等到他吃了亏,知道害怕了,会主动求着你办事。”
我竖起大拇指,阮青红和我差不多大,做事老练多了。
阿达这次伤的重了,我给他扎了几针,他只是昏沉沉地睡着,嘴里发出呓语。
他是不好了。
这是阳气损失太重了,能不能熬过去,就看他的命了。
阮青红说道:“杜从云,我们是外人,对这儿不知道根底,才会被利用。”这话我深有同感,我拿出纸团给她看。
“今天去会会这厮。”
村里里的人除了陈端公,最可疑地就是小魏。纸团上写的是白天,但是阮青红提议白天过去。
“杜从云,你想想看,你会去平吉观,这两个人都脱不了关系。我们不能叫他们牵着鼻子走,必须要打个突袭。”
小魏家很好找,住的破烂的土坯房。
门没关,我进去一看,里头空空地,落满了积灰,小魏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。我们失望地出门,却被邻家的一个汉子叫住了。
“快来。”
他低着头,匆匆领我们进了旁边的屋子。
小魏在这儿等着我,他穿的破烂,眼珠子却很清明。
果然是装疯地,他呵呵道:“杜医生,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装疯吧?”
我摇摇头,我一点都不好奇,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平吉观。
“你说是父母炸山死了,不是真的。”
小魏叹息,说道:“是真地。“
“陈端公是个外来户,我爹妈以前才是村里的神汉先生。”
当初陈端公来了,就找人打听山里的事,我爹妈怕被他抢先了,就跟着王大富的采石队伍进了山。只是他们没有料到,开山的动静太大,被活活砸死了。
“陈端公,还有王大富,都是我家的仇人。”
他眼珠子通红,我等他冷静下来。
“山里有啥?”
“符契,大鬼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小魏说道:“我爷爷的师父是平吉观的一个道人,他学艺不佳,才被赶到山下来。也幸亏这样,平吉观覆灭时,他才能逃过一难。”
难怪小魏对平吉观了若指掌。
“杜医生,只要你帮我杀了陈端公,我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。”
我摇摇头。
他一下激动起来,叫道:“陈端公要害你,你就不想报仇?”
“昨晚我去找了陈端公。”
我留神看着,小魏的眼神闪烁不定,心急叫道:“怎么样?”
“我跟他没有打起来,你很失望吧。”
小魏被我戳破了心思,急忙开口辩解,但是我已经不敢相信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