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吃下去。
刚吃没多久,老人家就一阵作呕,很快就吐出了一些污血出来。又过了一会,老人家又要去上厕所。
看着老人家去厕所后,林南剑有些担心地问:“华弟,咱妈这样没事吧?”
看着他脸上的着急神色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对他说:“刚才我在咱妈的身上不停地拍打,那是因为咱妈身体里的污物日积月累已经固化了,我这样拍打能将那些固化的污物给拍打散开。后来我用银针扎咱妈的身体,也是为了把她身体里的污气给排出来。刚才咱妈喝下去的那药,是把她身体里的污物都搅动起来。你刚才也看到了,她已经把污血吐出来了,现在又去厕所,是要把污物排出来。”
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,我说华弟你怎么又拍又打的,看来我的医术和你是没法比啊。你一眼就能看出咱妈有病,可我天天和她老人家生活在一起,都没有发现,我……我还真是不孝啊。”林南剑说着说着,声音有些低沉了下来。
看得出来他说话的时候,心里很是难过,同时又有些自责。
“林哥,这也不怪你,你这叫灯下黑。我们也都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,往往看得很远,却忽略了眼前的事情。加上你又忙,肯定在家的时间也少,咱妈又有意隐瞒,你没有发现是再正常不过的。”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。
想想这件事还真的不怪他,他每天在外打拼,恨不得睡在药店里,又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陪二老,去发现二老的身体有问题呢?
“华弟,你批评的对,我确实对家里人关心太少,陪二老的时间也太少了。你放心,以后我会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二老的。”林南剑的话里有些难受和自责,也有反省后的决定。仿佛在说给自己听,又仿佛在向我做着保证。
“林哥,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。咱妈这病因为积累的时间太长了,需要多调养身体,这一点你得多关注着。这药给她老人家吃一个星期,体内的污物应该就可以排干净了,到时你就可以慢慢地给她吃些补气补血的药,她的气血就能慢慢地补回来了。”我嘱咐着林南剑,这种事情还真的要他自己亲自办,要不然我怕别人会丢三落四。要是影响了老人家的身体康复,那就真的是罪过了。
“华弟,你放心,我会按照你说的办的。”林南剑点了点头,眼神中露出坚定之色。
“对了,林哥,我看咱妈这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,至少也得有三四十个年头了,咱妈那时候是不是在一些灰尘那大的地方待过啊?”我有些不解地问林南剑。
“三四十个年头?妈的病这么早就有了吗?那她的病肯定是当年在煤窑里做事落下的。”林南剑思念着说。
“怎么?咱妈还在煤窑里做过事吗?”我还真没有看出来,老人家年轻的时候竟然还在煤窑里做过事情。
“是的。确切地说那是在三十八年前,那时候我才六岁,我们全家都住在老家。我爸为了多赚点钱,就开始家出去闯荡,留下我妈和我还有我一个弟弟,三个妹妹。
那时候我爸也没有钱寄回来,我们一家六口人的生活全靠我妈一个人撑着。她为了多赚点钱,就去离我们家不远的一个煤窑里和男人一样挖煤赚钱。
那个煤窑我去过,作业环境很差,空气常年是灰蒙蒙的。那时候大家的条件又差,根本就舍不得买个口罩戴着。
我经常看到咱妈回家的时候,全身都黑糊糊的,头发都结在一起。那时候咱妈为了方便,还把头发都给剪了。
这事她一做就是五年,到了第六年,我爸的药材生意终于开始有了起色。他就回家来把我妈和我们兄妹五人都一起从老家接到了县城里,我妈从那以后也就没有再出去做事。
她偶尔在家也会咳嗽几声,我们也没有在意,更没有想到她是病了。我爸天天忙着药店的事,也根本没有时间替她检查一下身体,久而久之,时间一长,我们对她的咳嗽也就习以为常了。今天要不是华弟你发现,后果还真的是难以预料啊。”
“这么说来,咱妈的病肯定就是在那五年里落下的病根。老人家勤俭持家,舍不得花钱。估计后来发现了也不去治,更没有告诉你们,免得让你们操心,所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。”我不由得感叹着说,心里却是对林南剑的妈妈敬佩不已,这老人家为了这个家操劳一辈子,心里始终为着自己的儿孙辈着想。
我的心里灵光一闪:看来林南剑这么孝顺,很大程度应该是受他母亲的影响。
“老爷,老爷,不好了,不好了,老奶奶昏过去了。”突然扶老人家去厕所的保姆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,对我们哭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