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台的小车进来问我俩牛排要几分熟,我俩还没等说话,那厨师就一脸懵逼的指着盘子,问我俩该不是没等他来当面做就把这牛排给生吃了吧?
听完他的问题,我瞬间就觉得我这肚子是翻江倒海地疼,赶紧起身跑出去拉屎,红姐也跟着我一起跑到了旁边的女厕。
拉得正过瘾,我旁边坑里蹲着那哥们儿的电话响了,出于农村人的好奇本性,我就把身子侧过去听,结果我却是把自己给吓到了——这好像是泰哥的声音吧?而且他竟然对电话那头的人说……说……说他要等尸检解剖之后才能走!
解剖之后才能走?他这是没有尸体不能去报到,在打电话跟黑白无常请假呗?
我大白天遇到鬼,我……我懂了!他肯定是知道我和蝴蝶假结婚、知道我想占蝴蝶的便宜,现身警告我千万别动他的女人呢!
我被泰哥的鬼魂吓了个半死,脑袋里一片空白,直到我在那蹲到腿麻,我这才回过神来。
而当我起身的时候,我却发现旁边坑里根本就没有人,我更加恐惧,赶紧拿出三根烟代替香烛在旁边坑点上,跪着念叨半天,保证我这十个月不会再打蝴蝶的主意,求泰哥再别来吓唬我了,然后才战战兢兢地跑回包间去。
我一进屋,红姐就起身跑过来,问:“老乡,你咋一泡屎拉了一个多小时啊?这脸色都煞白了,你是不是拉急眼了?”
“不是,我刚才……”
“你先别说你咋拉急眼的,你先猜猜我刚才去厕所看到啥了!”
“看到啥了?你该不是也看到鬼了吧?”
红姐这一说,我脑袋又是嗡地一声,她摆摆手,道:“哎呀!社会主·义国家哪来的鬼啊!我刚才看到蝴蝶了!”
什么玩意儿?看到蝴蝶了?她不是去坟地给泰哥选窝了么?
我将信将疑地看看红姐,问:“你说什么?你看到蝴蝶了?你认识她么?”
“不认识啊!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她是蝴蝶的?”
“我听到有人喊她蝴蝶姐了!老乡,你不是说蝴蝶怀孕了,这才花钱找你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爹么?”
“对呀!怎么了?”
“我刚才看到她在厕所里问人家借卫生巾,说是自己来事儿没准备,老娘们儿怀孕能来事儿么?”
对呀!来不来事儿是老娘们儿怀没怀孕的最大信号,她都怀孕了,她能来事儿么?
我更懵逼了,转脸看了看红姐,问:“是不是重名了呢?”
红姐摆手摇头,道:“我虽然没在这样的大场子里干过,但干我们这一行不管是大场、小场还是站街的规矩都大同小异。蝴蝶是这里最大的妈咪,这里不管是小妈咪还是公主,台妹,起假名的时候都要避讳着跟她重名,这是对领导最基本的尊重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