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红灯街的一个岔路口转弯,开进后面一条更加幽静的小街,这里全都是酒吧和咖啡馆,不远处一个高大的洋房上面悬挂着法国国旗。
“那就是法国领事馆,这条小巷叫做赛纳街,领事馆隔壁那个酒吧,有着一个浪漫的法国名字——香榭丽舍酒吧!”霍雅介绍道,看来她以前也来过。
王壮抬起头,远远望去,那是一幢两层的小洋楼,典型的法国中世纪建筑,雕塑、挂兰、街灯,门前旁边站立的铁甲大卫,无不彰显着奢华的欧式风情。
拉斐尔将车停在酒吧旁的绿荫下,三个人下车走进了酒吧。酒吧里面奏着低沉的萨克斯风,加上里面昏暗的灯光、中世纪的航海浮雕,让人一下子被莫名的伤感包围了。
一只肥大的波斯猫趴在里面门旁的一个小台上酣睡,王壮伸手摸了它一下,它发出呼呼的声音。酒吧里面很大,高低错落的装饰布局,看上去座椅之间很拥挤,有高靠背的沙发卡座,有当中的圆形散座,有围栏上面的看台,和当中一圈的吧台,最里面的角落才是一个小小的表演台,一个长发黑人青年在演奏萨克斯,王壮听出来那曲调居然是“回家”。
三三两两的客人不多,几个瘦小的白衬衣红领结的侍者在每个圆柱子旁垂手站立,方便不同角度位置的客人召唤。
一个侍者迎过来,说道:“下午好,欢迎光临!”
“我找伊曼,伊曼在吗?”拉斐尔直接问道。
“在,伊曼在吧台那边!”侍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拉斐尔向吧台走过去,王壮和霍雅跟在后面。三个人在把台前坐了,拉斐尔在当中,霍雅和王壮一边一个。吧台里面一位漂亮的黑女人,见到拉斐尔一下子叫了一声,走过来伸手抚着拉斐尔的脸颊。
“伊曼,你还好吗?”拉斐尔用标准的法语说道。
原来,拉斐尔的情人伊曼是个黑人!她可真黑呀,王壮不由得多看她几眼,一头的细碎小卷紧贴在头皮上,黝黑儿的脸蛋儿放着光彩,大眼睛,翘鼻头,厚嘴唇,雪白的牙齿,典型的黑人美女形象,个子不高,但是看上去身材匀称结实,身上只穿着性感的三点式泳衣……
“嗨!”伊曼笑着打着招呼,王壮看到她大大的眼中噙满了泪水。
她披上一件海蓝色的披肩从吧台后面走出来,拉斐尔走过去,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,海蓝色的披肩滑落在地上……
“喂!别看了,从现在开始,我们要自己找乐了!”霍雅坐过来,拉着王壮的手说道。
王壮别过头来说:“好感人!伊曼是这里的吧女?”
“是的,她是这家酒吧老板的妹妹,老板以捕鲸为主业,多半出海不在圣菲港的,这家香榭丽舍就完全交给伊曼打理了,这是个龙蛇混杂的地界,她一个黑人女子也着实不容易!多亏了有基地的弟兄们帮忙,这里一般的客人都是基地的工作人员,有了这层背景,也就没有人敢在这里找事情了!”霍雅介绍道。
王壮对吧台里面的酒保说道:“来两扎冰啤!”
霍雅说:“你还喝?我不陪你了,我去找我的情人去了!”
“你、你在这里也有情人?”王壮疑惑道。
“呵呵,每个佣兵在香榭丽舍都会找到自己的情人,你也会有的,小子,祝你好运,如果晚上要回去,就跟出租车司机说淡水湖农场,记住没有?”霍雅叮嘱道。
“记住了,霍雅,你晚上回去吗?”王壮回头看着霍雅向后面走去就追问道。
霍雅头也没回,就摆摆手,消失在一根柱子后面了。“先生你要的扎啤。”酒保将一杯黄色的和黑色扎冰啤推给他,“两百块!”
我靠!这么贵,这里什么都贵啊,在知道把那一万快都带上就好了,可惜自己只带了三千块。他掏出皮夹子,拿出两张百元的美钞推给酒保,酒保面无表情地收了,王壮抓起黄色干啤的杯子,一仰脖,咕咚咕咚,喝汽水儿一样地往下灌!看得里面的酒保眼神儿有些发直……
一口气就将1.25升的一大扎啤酒灌了下去,他很舒服地打了个酒嗝,长舒一口气,将杯子往吧台上一墩,说道:“好酒!好爽!”
“帅哥好酒量!”一声汉语在耳畔响起!惊得王壮一激灵,连忙侧生向旁边看,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坐上来一个女孩儿,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,老天,这孩子是个亚裔,而且她刚才清清楚楚说的是汉语。
女孩瓜子脸,柳眉杏眼悬鼻俏唇,长得白白净净不施粉黛。“你好,小姐,你会说汉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