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:“似乎是去安装能对抗龙骑士的猎龙巨弩……管它什么东西,反正今晚是回不来。要想谢他,明天再说。”
“那我总得去向队长他们道谢。”再次坐起床来,哨兵痛得直哆嗦。
“你给我听从专业医师的建议老实躺着,要不然我就打晕你!信不信?!”扬了扬不知从哪掏出来的铁锤,埃尼斯瞥了一眼挂钟:“待会儿我去拿饭,你就老实在这吃。等晚上八点左右换了药和绷带,再回自己屋去。明白没?”
“额……明、明白了。”被埃尼斯的气场噎住喉咙,维科尔一时说不出什么来。在片刻后,哨兵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,顿时务必焦虑:“不对,我必须得马上见艾德斯队长!那狱卒是——”
“——是那间谍易型成的,而那地牢里的尸体才是狱卒。”抢过话茬,埃尼斯放下铁锤,慵懒的打着哈欠:“你就想说这个?这么重要的事,你居然醒后这么久才想起来说。真不知道你脑袋摔坏没有。”
“啊?是……”短短几分钟内,维科尔已经吃惊了太多回。然而这一次他很快便反应过来,发问道:“我留下的那张纸条,是被谁发现了吧?”
“废话,你以为呢?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医师的语气尖锐起来:“德尔诺找到了你留下的‘遗书’,一通分析后就决定跟队长去捅死那家伙。”
“那成功没有?”暗暗称赞着德尔诺,维科尔惊喜的发问。
“谁知道?他俩刚把门推开,就让那家伙看到你已经被治好。”哼了一声,埃尼斯开始给自己倒茶。将第一杯未匀的茶回倒入壶中后,他再度缓缓说道:“所以,那间谍理所当然的拔腿就跑。之后艾德斯他俩就带人追出去了。”
这么回事……叹了口气,哨兵只得暗暗祈祷队长他们能够抓住这家伙。随着感官的越发复苏,身体的伤似乎越发剧痛。倒抽了一口冷气,维科尔感觉心神不宁。决定转移下对疼痛的注意力,他摸索向腰间,:抽出了自己心爱的雕花烟斗。然而正当他打算掏出那一小包烟丝时,手中的烟斗却被猛然夺走。惊愕无比的望着医师,维科尔不解的发问:“怎么了,医师?”
“别在医务室点烟草,我只提醒一次。”打量了一下手里的烟斗,他将其扔回床上。慌忙把其抓回手里,维科尔因烟瘾得不到满足而直咽口水。
“给你包扎的时候就闻到了,身上全是烟草味。”厌恶的皱了皱眉,埃尼斯站起身来,走向一个木柜。
“没这么夸张吧?”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,维科尔一脸委屈:“我不是老——”
“拿着这个。”医师突然扔来一小包东西,差点砸到哨兵的鼻梁。困惑的将其捡起,他的鼻孔敏锐捕捉到了它的气味:“这是?”
“加了护肺草药的烟草,味道也比你那个破烟草清香淡雅得多,一点都不呛人。”重重的关上木柜,埃尼斯转回身去,语气无比低沉:“送你了……算是弥补一下我的挫败感。”
那从未中断的歌声再度响起,女孩失魂落魄的踉跄前行。
走廊尽头的轮椅缓缓旋转,一名身着轻纱的少女站起身来,注视着她。
凄惨的哀嚎声中,无人再铭记那吟游诗人的乐章。
世界的终结,还有十七年一百九十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