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络晷回来了,顾凤要去忙,把顾八斤塞到了他手里,八斤哥见他阿娘又不要他了,打了要抱他的阿父一下,又回头挠他阿娘的脸。
哪想他阿娘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,转头就走了,八斤在她身后哇哇叫,又想唤她回来,等到人着实看不见,确实走了,他扁着嘴对着他阿父哼哼叽叽。
媳妇长得太快,以前身上还有着几分钝气,现在这份钝气都化为了淡然,她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急不徐,连带背影在络晷眼里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来,遂八斤哥是撕心挠肺看着他阿娘远去,他则是好好看了他媳妇一段背影,现下见不着人了,他抱着人就走。
儿子一脸委屈打他,络晷也不在意,低下头在他的脸蛋上轻轻一咬,他这一咬带了内力,八斤感觉出了疼来,顿时眼泪汪汪。
“好看。”络晷哈哈大笑。
后面阿虎跟阿蛇低着声音道,“我看八斤哥给老太太她们带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至少她们不会逗小主子哭,还说好看。
一行人在北龙镇呆了两天就回去了,北龙镇来来往往的人很多,其中不乏身出名门光鲜亮丽者,络晷一行人动静也不大,来去都没什么太大的动静,倒是络晷因样貌引来了不少姑娘家的翘足相看,只是他身边跟了一个顾凤,没人受得了顾凤的眼神,也就是看看罢了。
她们倒也私下打听,不过直到这一行人走了也没打听出什么来。
顾家一家人回去就是忙着两人拜堂的事,这事顾凤本只是随口一说,但没想顾家人当了回事,从早到晚准备成亲的事宜,顾山族各家也收到了族长拜堂的日子,顾山族本是谁家有喜事,左右邻居,远近亲戚都是要来帮忙的,更何况是族长跟仙人成亲,遂来帮忙的人众多,顾凤为免八斤随意伤了人,蛇蝎也吓人,便在第二日带着络晷和儿子他们走了,不过,她对家人也没那么冷酷无情,留下了夕峭镇宅。
夕仙长握有顾山族很多小孩的前途,在顾山族可是最受顾山族人爱戴的,见着他比见着丫头族长还恭敬,夕峭不过是留在络晷身边还个世俗债,没想络晷媳妇真把他当世俗器物用,被阿蛇守着的他也是哑然。
顾凤带着阿郎哥和儿子去了北龙山的木屋住,络晷带儿子,打猎,她则四处走走寻摸些东西,再回来给他们做饭,现下顾八斤已是开了荤,牙也长出了四颗来,见他跟着他们一同吃饭没什么事,顾凤便让他跟着他们一道用了。
八斤其实已能站起来走两步了,只是没他爬的快,他懒得走,等他阿父见他懒得不像话,拿绳子绑了他的手不许他爬,八斤这才不高兴地学着走路来。
苦命的阿虎没留守顾家跟了过来,看小主子被主子折磨,眼泪都出来了,他还心怀希望地去找了主母去说,哪想主母仅点点头就去做她的事去了,连让他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给。
主子冷酷,主母无情,阿虎一抱到八斤心疼不已,只是他小主子是个记吃不记打的,白天还泪汪汪的,晚上捧着他主子的大手里的碗喝汤喝得不亦乐乎,还吧唧嘴,一看他欢腾得乱弹的双脚就知他根本不记得白天的事了。
一家几口在北龙山呆了几天,婚期就到了,这天上午阿虎见主母吃完早饭把锅碗都洗干净了,连早上烧的柴也劈好补上了也不走,他急了,催着她,“凤姑,走了,走了。”
屋子已经收拾干净,树下阿郎哥正牵着儿子在溜,顾凤见没什么事了便道,“我把边上的叶子整整就下去。”
“哪没弄好,你说!”阿虎急得满头包。
“我来就行,你下去,要是想先回,你先背了背篓送回去。”
阿虎拉长着脸,“我急什么?是你们成亲好不好。”
顾凤见他急得团团转,摇了摇头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没一会就弄好了,她又都看了一眼,见没什么不妥的就朝阿虎点头,“那走。”
阿虎感激涕零,差点哭出来。
树下被绑了手八斤一看到他阿娘,眼睛顿时一亮就朝她跑,他连走都没学会,这跑了两步就跌倒了,饶是如此,栽了个大跟头的八斤哥还是抬头朝他阿娘笑得乳牙大开,把阿虎的心都笑得柔得如一汪春水,跑过去抱他,嘴里还心疼地道,“乖乖,小主子。”
阿虎疼他,八斤哥是知道的,朝他也是笑个不停,更是把阿虎哄得紧抱着他不放,“回家了就好了,你阿父凶也会有人说他的,你等着瞧好了,你外祖母和舅母她们可是真真心疼你的。”
八斤听着朝他吐口水泡泡。
“主子啊……”阿虎抬头正要跟他家主子说两句软话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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