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看看那个大坑吧,这样我也对国栋有个交代,免得让他孤孤单单,落个埋怨。”
本来我想劝说几句,但看着薛教授一脸严肃,伤心欲绝的模样,有点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,再说,都已经三天时间过去了,应该没什么危险了,如果陷坑不深的话,倒是可以把冯国栋的尸体弄上来,就地雪葬。
我准备了几件工具,和大嘴、古弈打了个招呼,扶着薛教授向陷坑方向走去,陷坑离我们有二里多地,远处看上去是一个椭圆形,但随着距离的拉进,手掌的形状才显现出来,并且越接近洞口,周围的温度越低,我穿着加厚的狼皮大衣还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。
“小崔,这个陷坑是不是传说中的佛怒之印?不然哪有这么巧,正好塌陷出一个手的形状来”
“是的,并且我们一开始扎营的地点,竟然误打误撞的扎在了佛怒之印里。”
“哦”薛教授略微思考了一会,再次说道:“如果能收集点标本就好了,必然能轰动学术界的,不过,还是算了,没人会相信的,还是让它继续沉睡万年好了”
薛教授似乎在自言自语,好在他最后话题转移了,不然可是件头疼的事了,看看还可以,让我们整天带着那些硕大的骨骸到处跑,可不是一件好事,那东西太阴。
离洞口十几米的时候,我们就不能再靠近了,除了温度太低,洞口边缘全是像镜面一样的黑冰和狰狞的裂缝,纵然这样,洞内的情况也是看的一清二楚。
陷坑有多少深谁也不知道,我们只能看着那些黑色的洞壁,和上面冻住的碎肉和血迹,显然之前里面非常惨烈的大战过一场。黑暗中,隐隐的还能听到沉闷的吼声。
薛教授扭头看了看我,显得既惊讶又害怕,终于还是压不住好奇之心,开口说道:“它们为什么不爬出来,就凭这些家伙闹腾出的动静,我估计随便一只都足以媲美一头壮年恐龙,真是一处冰封的世界”
我说:“爬出来是不可能的,它们被某种力量封印了,不然岂有我们的活路”
“是啊!”薛教授又是惊叹一番,接着说道:“这趟要是能活着回去,看来以后的信佛了,这个世界已经让我精疲力尽了,我们回去吧”
晚上的时候,我把大家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,商量下一步的计划,面前的雪山越来越陡,我们又没有专业的雪地工具,只有工兵铲在手,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死伤,需要完全听我指挥,末了的时候我再次大声强调,“如果在座的哪一位不配合,尚若再出项这样的情况,别说我这个队长事前没提醒”
进入原始森林前,我就和大嘴说过,晚一天出发,可是大嘴没有按照我的话去做,现在事情已经发生,说什么都是多余的,我也不可能当面去揭穿大嘴,每个人都会有私心。
按照我的提议,我把所有的人都用绳子串到了一起,这样大家都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万一谁不小心滑到也不至于翻滚,刮起白毛风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掉队。
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可行,五天后我们翻过了佛怒岭雪山。
只是在穿越天斩沟的时候,我们又遇到点麻烦,天斩沟,沟如其名,似刀斩一般,山脊宽的地方也只有两米多,窄的地方仅仅一人能堪堪通过,两侧的山体陡峭而光滑,坡度几乎超过了六十度,在和大嘴商量一番后,一行人决定先沿着山脊行进,然后再找比较平缓的地方穿越天斩沟。
穿越天斩沟已是七天后,期间虽然多次遇险,也仅仅是有惊无险,不过可惜的是,又损失了一直毛驴。
接下来便是玛依神山的地界,第三主峰蚁口峰。
蚁口峰,实际是一对子母峰,中间是一条好几里宽的天然通道,而通道正对着的便是百里无人区,那里曾经是洒满鲜血的战场,怨魂无数,然而也是我们臆想的察克地宫所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