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熟悉的味道是——阿狼的。安然猛然朝着那方向跑去。
“姑娘,你还没付钱。”小摊贩看着安然突然捧起他的阳春面就跑,后悔没有先收钱,白白被抢了一碗面。
阳春面的汤水撒的安然满身都是,但安然丝毫没有察觉到,只是拼命的寻着这个味道狂奔。
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,预感告诉她,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出错。
街巷的拐弯处,北宫绝有节奏的敲了敲门,上一次的灰衣老者来开门,见到北宫绝,恭敬道:“主人。”
北宫绝点了点头,进屋。
灰暗的烛光下,老者将东西交给北宫绝:“主人,事情进行的很顺利。”
北宫绝确保东西无误后,道:“那边继续盯着,有任何动静立刻通知本王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灰衣老者顿了顿,又道:“主人,上回你离开后,有一个蒙面女人也进来。”
“蒙面女人?”
“是,属下看她不像是他们的人。”
“来干什么?”
“那姑娘是来找人的,好像,好像——”
安然用力的跑着,却蓦然来到了一座宅子前,安然一愣,这里似曾相识,突然,安然想起,这里正是上一次她找阿狼来的地方。
怎么会?
北宫绝的眸子瞬间一凝,老者道:“是叫阿狼,就是阿狼。”这一下,北宫绝的眸光完全眯起。
安然一个跃身跳了进来,上一次可以是误会,但绝对不可能这么凑巧。不管怎么样,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,先看一下。
安然轻着步子,猫身来到屋子前,从窗缝中往里看,就见上次的老者正在看书。安然蹙眉,她刚刚明明闻到了阿狼的味道,怎么会——
骤然,安然用力的抓紧了墙,那墙面硬生生被抓出了五道痕迹,又没有了阿狼的味道,每一次,每一次都这样,给她希望,却又在中间截断,让她只有绝望。
“什么人?”听到响动的老者走了出来,冷不丁的看见安然,被吓了一大跳:“姑娘,你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?”
安然收紧拳头,缓缓起身:“我来找阿狼。”
老者一拍脑袋:“原来是姑娘你啊,我记得你,你还没找到阿狼啊。”
安然点头。
老者为难:“我倒是帮姑娘你打听过了,可就是没有符合姑娘你说的。”
安然低垂着脸,面纱后的脸自嘲的笑了笑: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然后呢喃着离开了。
北宫绝从暗处走了出来,看着安然离开,果然是这个女人。幸亏被他察觉的早,否则,要是被这个女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,那就麻烦了。
不过,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,一直到门口他才听到响动,不简单。
看样子,有空的时候,他要好好的查一下这个女人。
朝阳殿。
“小溪溪,看我给你带了什么?”墨子牧还没走进朝阳殿就已经在喊了。
封颜溪一听他的声音,站起身,本能的寻找躲藏的地方。一边伺候的宫女们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。
“小溪溪,你这是在干什么啊?”墨子牧一进来就看见躲在桌子低下的封颜溪。
“难道你看不出来吗?”
墨子牧揉了揉封颜溪的头:“我当然看出来了,小溪溪自小就喜欢跟桌子椅子亲近,爱跟它们玩亲亲,撞撞。”
封颜溪:“.”她只是想离这个该死的男人远一点,再远一点,最好这辈子都看不见。
墨子牧也不拉她,反倒蹲下,也挤进了桌子底下
,神秘兮兮的打开油纸包:“小溪溪,你看,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烧鸡了。”
封颜溪看着口水已经流到嘴边的墨子牧,不禁抽搐。
墨子牧的目光在烧鸡上徘徊许久,最终小心翼翼的折下一个翅膀递给封颜溪:“小溪溪,我知道你最爱吃翅膀,不用客气,尽管吃。”
封颜溪看着手中只有半截的鸡翅,转头又看看已经狼吞虎咽吃起来的墨子牧:“.”
“我忘了一件事!”墨子牧突然一拍脑门说道。
封颜溪顿时眼睛一亮,随时准备送墨子牧这个瘟神离开。
可墨子牧刚准备起身,看见外面漆黑的夜色又蹲了回去,兀自呢喃了两句,便啃起烧鸡来。
封颜溪没听清,就见他又回来了,催促道:“你不是忘了事吗?快去办吧!”祖宗啊,赶紧走吧!
“我知道小溪溪你舍不得我,事情我明天再去办。”墨子牧说完,冲着封颜溪笑的尤为灿烂,封颜溪蓦然一哆嗦,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这祖宗不会又要折腾出什么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