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好青年。我可不忍心染指这么一个好青年,还是留给那些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吧!”
靳楠拉下脸来:“什么叫刚被抛弃的离婚女人?我妹妹就是离婚了,也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。”
念念嗤笑了一声:“我不跟你贫嘴了,我去看看他,他咳得特别厉害。”
靳楠站起身把她摁住:“他已经走了,在我来之前,他已经离开这里了。不过,听女佣说他好像给你留了一张字条,在他房间里。丫头,凭你哥我多年的办案经验,我怎么听着都觉得你两有事。”
呸!就他那情商,看谁没事呢?
念念不搭理他,推开了易泽的房间。房间大概已经收拾过了,整整齐齐的,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。房间的书桌上,一张卡片,正面是傍晚金色的海岸线,背面是易泽有些潦草的字迹。
看得有些费劲,她不禁想起了医生开处方的字迹,那个潦草得鬼都不认识。这难道是医生的职业病,字迹写得如此潦草,虽然并不难看,看着还挺飘逸的,不过读起来真心费劲。
我有事先走了,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。桌子上的画,当做谢你给我熬了粥。
桌子上的画?她低头看,应该是一幅油画之类的,被包裹得很好。她小心翼翼地打开,果真,油画上的人是她。葡萄架下的她,睡得安稳,身后是铺天盖地的紫蓝色,蓝花楹的花瓣落在她白色的百褶裙上。
“哟,这是定情信物呢?”靳楠背着手,一脸端详。念念白了他一眼,这个哥哥学坏了。
“来,跟哥哥说说,这位易医生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念念冷哼一声,不理会他。收拾东西,准备回市里去了。已经打扰了人家这么久,也该走了。
回去的路上,亨利来了电话。她试着打了易泽的手机,可惜一直关机,眼下只好问问亨利了:“易医生他怎么样了?他咳得太厉害,我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亨利笑笑回答道:“你放心吧!他没事,只是他家里有些急事,所以他才急着回去。你放心好,他自己就是医生,他会治好自己的。”
靳楠的目光还是带着一丝意味,在他看来,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带她走出薛以怀的阴影,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靳楠的工作总是那么忙,她这个做妹妹的都觉得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。好不容易他开机了,念念才电话里告诉他,自己已经离开了。知道自己这不辞而别的做法,一定会被靳楠臭骂一顿,可她还是这么做了。
“哥你别生气了,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。我也没走远,这个小镇距离你的位置也不是很远。我以前一直想去看看乞力马扎罗的雪山,可惜我这身体怕是去不了了。我查了一下,这个小镇的雪山也是有名的旅游胜地,我玩几天就回去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什么不用担心,一听她不辞而别,靳楠都着急上火了。不过念念后来的话,却让他不知如何回答。她说,过去未来,她总是要一个人去面对的。他和父母,都不可能永远都守着她。就让现在的时光,让她一个人去换成长。
过去的恐惧、当下的矛盾、未来的渺茫,没有谁能代替她去过,自己她自己可以渡她自己。
玉雪峰,当地有名的雪山。
在山下有一面墙,墙壁上贴满了游客的照片。每一个游客都可以贴上自己的一张照片在上面,并且留言。听说,为此还促成了不少朋友和恋人。
传说玉雪峰上以前有一座教堂,只是后来被大雪完全淹没了。这座教堂里没有神父,只有一位修女。大雪淹没教堂,修女也葬身在这皑皑白雪之下。这位修女在成为修女之前,她是个老师,而他的恋人出征了却再也没有回来。
战争结束后,她一直在找他,最后几在玉雪峰上找到了他的坟墓。从此,她便守在了这里。
传说很凄美,是真是假无从考据。只是后来,这里渐渐演变成了见证恋情的圣地。她在长长的照片墙前,慢慢走着。照片上的面孔不同皮肤,上面的留言也是各种语言。
她忽然驻步,因为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字眼。仔细一看,她惊喜地发现照片中的人,这么巧她刚好认识。
易泽,原来他也来过这里。照片的下角处,还是他那潦草却又飘逸的字迹:既然没有未来,那便活在当下。
既然没有未来,那便活在当下。她盯着这句话,久久不能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