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神,薛以怀为何会知道的?她是有对何念念说过薛以怀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,可她也没说是徐芸告诉她的呀?
薛以怀淡淡地摇摇头:“你别紧张,我今天也不是跟你计较这个。徐芸的背景有些复杂,你还是换了心理医生吧!你给我的那段录音后来我听了,虽然你抹去了一段你说的话,我还是可以还原的。”
容允惜低着头,果然不能做亏心事:“对不起我……”我只是太想回到我们的过去,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过去。
薛以怀轻轻地叹了一声:“无妨,都过去了。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就配合我演出这场戏。等我们离了婚,你也放下我认认真真地找一个合适你的人结婚吧!”
容允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今晚的薛以怀实在是令她太过震惊了:“你当真要跟她离婚?为什么?”
当初知道薛以怀的抽屉里藏着一份离婚协议书,她可是高兴坏了。可后来薛以怀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,仿佛那份离婚协议书只是摆设。久而久之,她也就灰了心。
如今,他却说要离婚,这好比往平静的水里投入了一颗炸弹,叫她怎么能平静!
薛以怀怕的是她知道了他想离婚的念头,却又让她对他的感情死灰复燃:“如今在我身边,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。我希望她平安,你也一样。”
容允惜冷笑了一声:“就因为这个?因为这场爆炸?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?就因为一次爆炸你就要离婚,恐怕换了谁都不能接受吧?”
薛以怀低着头不语,自然是不只为了这个。自从上一次绑架案后,只要他不在身边,她就会一直做噩梦。她梦里的情景,他却不陌生。有些事,不能言说,他能做的,是不让她在受到任何刺激。
被深藏的过去,如果突然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,她一定受不了。如今这个迹象是越来越明显了,他不能再放任下去。
薛以怀依旧没有给她解释什么,站起身道:“接下来的日子终将不平静,我却希望她的生活一如往昔。允惜,这场戏你陪我演下去。结束以后,为了你的安全,最好也不要联系我。跟她离婚是无奈之举,并非是我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,你要清楚这点。”
他转身离席,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:“你问我到底爱不爱她,我想这个答案是肯定的。”说完,只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。容允惜笑了笑,笑得眼角泛着泪光。回头一个响指,叫来服务生又开了一瓶红酒。
薛以怀到家的时候,一家人已经吃过饭了。薛老爷子不悦地质问他,他只道是跟白逸铭研究案子不知不觉就过了时间。何念念默不吭声,什么研究案子,明明是在私会佳人。
心情控制不住地不高兴,薛以怀跟她说了几句话,她都是爱答不理的。他洗了澡出来,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红本递给她:“我城南给你买了一套别墅,你看看喜不喜欢?”
何念念愣了愣,好好的干嘛她买别墅?钱多烧得慌,果然是资本家。
她没有什么兴趣地放到一边:“好端端的,干嘛给我买别墅?”
薛以怀只是笑了笑,从刚才她脸上的表情,就猜出了她心里的话:“大概是……钱多烧得慌。对了,那晚你说身体不太舒服,后来去医院了吗?”
何念念淡淡道:“劳您费心挂念,小的身体无碍。”
薛以怀了然地点点头: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放心了。这些日子老跟老白那群糙老爷们待在一起,真是还念暖香在怀的日子。既然薛太太身体无碍,那不如……”
他邪邪一笑,掀起被子转了进去。何念念身体依旧不太舒服,便踹了他一脚,谁知他却大叫了出来。真是要死的,这一屋子的长辈,听着也太不像话了。她伸手去捂住他嘴巴,他却趁机上下其手。
被他弄得浑身都燥热,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。即使身上不舒服,即使抗拒着,可身体始终都是诚实的。欲拒还迎,她终究还是爱他,甚至也喜欢这样拥有彼此。
只是她不知道,薛以怀的心理却更加纠结。
他的确是后悔了,后悔没有更早一些放开她,那样也不至于到现在难以割舍。
他还没休战,何念念却因身体不舒服昏昏沉沉睡着了。他轻抚过她的脸颊,在她额头轻轻落唇。
一句情话温柔似纱:“我爱你。”她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,转瞬又平静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