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呵呵,自然是清楚的紧。也多谢郡主能够将赵某看做朋友。”
沐清雅轻笑,没有回应赵铎的话。
赵铎也不在意,纤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端起来细细赏玩,眼中闪过一丝波谲,生意轻缓道:“如果郡主不将赵某看做朋友,昨日也不会让我来当证明人了。”
沐清雅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一颤。
“呵呵,郡主放心,这离乡之人方之思乡之苦,赵某定然会帮助郡主的。”
“清雅不懂赵公子所言。”
赵铎一笑:“是,不过是赵某随口胡乱说说,郡主自然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莫君卿走过来:“你们这是在聊什么?”
赵铎放下酒杯,动作优雅的行礼道:“见过三皇子。”
“免礼。”
“不过是昨天的曲谱赵某有些不懂,所以来找郡主探讨一二。”
莫君卿笑了笑:“是吗?那赵公子可是探讨清楚了?”
“是,已经差不多了,那赵某就不打扰三殿下和郡主了,先行告退。”
看着赵铎离开,莫君卿眼中的冰冷退去,升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:“清雅,赵铎可有为难你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嗯,那便好。”
沐清雅沉下眼眸,赵铎口中说什么曲谱没有弄明白,应该是指昨天那出戏他没有完全清楚吧,呵呵,这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懂。还有那句离乡之人方之思乡之苦……反复想着这两句话,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情需要安排的天衣无缝,她也不会冒险将赵铎拉进来,经过这些天的接触,她也多少了解了赵铎一些,他虽然不拘一格,行事却颇有雅士之风,心中更是有经纬之才,一入官场定然能够飞黄腾达,但是他却怀着这样的才华,甘心为一个商人,这样的人怎么都看都不普通。尤其是在昨天,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察觉到什么,也想好了对策,但却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有揭穿她,还帮助她和莫君卿将这个谎圆了过去,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了?
三天宴会一结束,宫中还沉浸在喜色之中,百姓之中却是各种流言纷纷扬扬。其中最为热烈的两个话题便是广袖流仙舞和司徒家。相比于对前者的赞扬,对后者就显得情绪复杂了。这几年来,司徒晔的纨绔而后司徒嫣然的跋扈可是在上京之中排上号的,不过畏惧于司徒家的权势,也没有人会去说什么。但是司徒晔一死,这话题就多的说不清了,其中对于真相的猜测更是说的五花八门,每一种听起来都格外真实。
司徒家却是什么都不表示,只是在严格的约束着下人,将司徒府守卫的如同铁桶一般,不让一点流言传出来。
敬宁轩内,沐清雅站在桌案后面,素白的手中捏着毛笔,神色认真的抄写着佛经。乐棋走进来,神色之中带着一丝焦急:“小姐,玉寒来信了。”
手中的笔尖一颤,一点墨色在上好的宣纸上晕开,将整张纸破坏。
乐棋将手中的信封拿过来,交到沐清雅手中。微微吸了口气,才打开信封来看。
眉心微微猛地皱起来,脸色顿时一白。
“小姐,您怎么了?可是皇上那里出了事情?”乐棋担忧的问。
“德亲王找到了。”沐清雅冷声道。
乐棋心中快速闪过一个不安的想法:“小姐……”
“德亲王带领将士遭遇了埋伏,在突围途中见到了造反的三皇子和二皇子,他被二皇子用毒箭所伤……”
“那德亲王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来信的时候还活着,但现在就不清楚了。”沐清雅心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,端木凌睿是端木凌煜身边最有利的臂膀,如果他死了……那么玉寒的形式势必会更加紧张,而现在她的力量不足,又撼动不了沧澜,如果这个时候沧澜出手,势必会让玉寒陷入绝境。
看着桌子上被脏污的佛经纸页,沐清雅沉默了半晌,猛地拿起书信又看了一遍,眼底闪过一丝阴霾:“乐棋,这封信是你刚收到的?”
“是,小姐。”
沐清雅猛地一把攥住信纸:“去查,这其中定然有不对,这纸张上用的是寒香墨,书写的字迹可以保证一个月香味不散,而现在这纸张上一点香味都没有,这信传递的时间定然超过一个月。玉寒到沧澜快马加鞭之下十八天就可到达!”
乐棋握紧拳头:“奴婢立刻去查。”看来小姐担忧的不错,这当中真的出了岔子!
沐清雅看着书信落脚处的“望卿安好”四个字,只感觉心中一股说不出的难受。端木凌煜,你现在可还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