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伤心。
风云轻不语,只是看着她,她又不是男人,哭对她可不管用,何况这个女人又不是柳香残,再哭死她也不会心疼。更何况她最讨厌这种不知所谓的女人,天下下贱的男人多了去了。她又不是蜂蜜,男人见了沾还说的过去,这女人也来沾她,不找自身原因,偏偏来找她。简直是自取其辱。
王凌然见风云轻不为所动,半响,轻轻的抹了自己脸上的泪水,伸手入怀,将一把巴掌大的玉箫从怀里取了出来,看着风云轻淡然的小脸:“七小姐可是认识这个?”
“凤血箫?”风云轻看着王凌然手里的玉箫,淡然的小脸瞬间一变,两步走出了门槛,一双如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王凌然的玉箫:“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?”
“风七小姐果然是识得云楼公子。”王凌然看着风云轻微变的脸,莞尔一笑,一双美眸温柔的看着她手中的玉箫,声音柔软绵缓:“听说这把凤血箫是凤尘儿的。在五年前,阮哥哥见凌然喜欢,便送给了我。如果我用它换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,七小姐以为如何?”
风云轻死死的看着太子妃王凌然手里的凤血箫。感觉头顶上似乎被炸出了一个个的霹雷,轰轰巨响。再听着她的话,心似乎被揪起来一般,连心尖上都是绞痛无比。阮云楼果然就是云哥哥。
可是她的凤血箫居然拿在别的女人手里。而这个人还是太子妃王凌然。当年母亲除了那凤缘天下的功谱和凤印外,就留给了她两样东西。一个是她送给蓝笑倾的玉扣。一个就是这把凤血箫。
她一见倾心的两个男人,一个是蓝笑倾,另一个便是云哥哥。一个居然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之后,就要退回她的东西,说那是不得已而为之,想将她甩了。而另一个人明明好好的,却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,一消失就是五年,而今这把凤血箫却出现在别的女人手里,而且拿着来换她丈夫的面具。
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么?还是她遇到的人本来就是疯子。一个两个,全是大疯子。风云轻看着那把凤血箫,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可笑无比。而且也真的大笑了起来,笑声很大,响彻在宁静的夜色里,飘荡的很远很远。
“你……你笑什么?”王凌然看着风云轻,本来看着她惨白的小脸,微微颤抖的身子,还有那脸上眸子上不停变幻的神色,她似乎可以感透她内心焦灼着的痛苦,不由心下得意,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。此时猛然见风云轻大笑了起来,不由收了得意的神色,疑惑的看着她。
风云轻不理会她,依然自顾自的笑着,笑的张扬,有悲,有怒,有恼,有恨,还有真正的觉得可笑,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借着这大笑由心口激发,直至将心中的气闷之色清空,才渐渐的止住了笑意,但依然笑的眉眼间都是春色:“呵呵……呵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笑什么?有什么……可笑的?”王凌然和她身后的四名婢女都看着风云轻,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张扬大笑的样子也是美极了。那眉眼间的风情,还有那似芙蓉绽开的娇颜,还有纤细窈窕的身段,无一处不是美到了极致。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见了她,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。似乎这个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一般。
“笑什么么……呵……”风云轻缓缓的抬头,看着王凌然,止住了笑意,秀眉微微挑起,粉唇微勾:“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用这把凤血箫换太子殿下的面具?”
王凌然看着风云轻的脸,无一处不是在洋溢着笑意,刚才那些千变万化的表情就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,再听着她的话,不由一怔:“你难道不是凤尘儿?”
“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是凤尘儿?”风云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“因为我曾经在阮哥哥的暖阁里看到过你的画……”王凌然顺着风云轻的话脱口而出,然后忽然的住了嘴,抿唇道:“我不管你是风七小姐,还是凤尘儿,用这把凤血箫换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,你说如何?”
“不换!”风云轻摇摇头,干巴硬脆。
“你……”王凌然一愣,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风云轻会开口拒绝,顿时道:“这把凤血箫价值几何想必七小姐明白,听说是凤王随身之物,可谓是价值连城。而那面具不过千金,你为何不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