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后事我来处理,等我消息。”楼宇焦急地说着,一溜烟要走,我叫住他问怎么了,楼宇这才沉吟着朝我说,“予钦出事了,钟晴的鬼魂去找她报仇,打电话向我求救呢。”
我不由一愣,讷讷地道:“钟晴不是让梁焉给收走了吗?”说着,我从床上跳下来,穿好鞋跟他一块往外走,要跟他一起去——他救刘予钦,我救钟晴。
陆一尘一开始不让,但想到钟晴救过我的命,也就没有拦着我。路上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梁焉,想要问清楚情况,但接电话的不是他,而是梁梦秋。
“梁焉受了点伤,不方便接。”梁梦秋的声音还像我记忆中的那样,平静冰冷的像块石头,“那只魙逃了,执念太深,不好化解。”
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就解释了我的疑问,我听明白了之后就不拿这事烦他,关切地问梁焉怎么样了,梁梦秋平静地说了句“没事,谢谢。”就没有下文了,我也只得讪讪地将电话挂断,继而跟楼宇说起刘予钦和钟晴的恩怨。
当然,她们感情方面的事我肯定不能乱嚼舌根,于是只说了刘予钦将钟晴介绍给方龄鹤的始末。
“这事没那么简单。”楼宇的想法比我要全面的多,他听了我的转述,当即就道,“刘予钦给钟晴下降头,钟晴到南浔找人解降头,意外死在湖州——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呢?”
楼宇冷静地分析道:“你看啊:刘予钦不是降头师,她只负责将引子送到钟晴身边,真正施展降头术的显然另有其人!而且,找谁解降头术不行要跑到南浔去?所以,钟晴去找的那个人与这事脱不了干系!”
“梁焉的店就开在南浔。”我脑中灵光一闪,抓住了什么似的诧异道:“她找的人是梁焉?”
这几件事,分开来看一点联系都没有,可串在一起就显得有问题了——杀死钟晴的那个小女鬼是“组织”中的一员,所以杀钟晴的幕后主使自然就是我跟楼宇要找的人!
我本来没有怀疑梁焉,但就像楼宇说的,钟晴去南浔的由头太牵强,这是不是说明了,梁焉就是那个偷我魂魄的人?而且,我分明记得陆一尘之前说,梁焉收走钟晴是为了做实验,说他们家有一本训鬼的书……
陆一尘显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,与我对视了一眼,却并没有表态,我不得其解,只得将这些想法都按下不说,免得猜错了让楼宇误会。
楼宇显然也没心思听,将车开的跟要飞了似的,不多时就载我来到了一处高档公寓区。保安认识他,直接就放我们进去,楼宇也没心思停车,直接开到了其中一幢,打开车门就往里闯!
我急忙跟上,正要走,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,抬头一看,果不其然,天台的边缘上站着有两个黑影……
方龄鹤跳楼的场景在我脑中浮现,我急忙叫住楼宇,让他也看向天台,楼宇抬头扫了一眼,愤怒地骂了句脏话,急忙就去摁电梯。
我不敢耽搁,拜托陆一尘先去稳住钟晴,我跟楼宇随后到。陆一尘挑了挑眉,戏谑地说道:“使唤起我来了?”我便只好朝他撒娇,求他帮我的忙,陆一尘这才拿我没办法似的朝楼上去。
楼宇见我鬼鬼祟祟的,不由扬声来催,我只得忙不迭跑过去,谨慎地跟楼宇说起方龄鹤的死法。但此时情况紧急,楼宇根本顾不上思考其他事情,只是焦躁地盯着电梯的楼层数。
我在一旁瞧着,心里暗暗猜测楼宇此番肯定是要向着刘予钦的,但我却一点都不想救刘予钦,因为我觉得她活该!
首先,她把钟晴害的那么惨,钟晴来找她报仇本就是应该的,如果钟晴没有变成鬼,刘予钦跟方龄鹤做的肮脏事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,那钟晴受的冤屈又算什么?
我跟刘予钦虽然没仇,但却无比同情钟晴的遭遇,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偏向钟晴多一些。
楼宇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,朝我道:“刘予钦的事不要你管,你看好钟晴就行,这次机会难得,争取从她那儿问出你魂魄的事情。”
我没答应也没拒绝,沉吟着跟他来到了顶楼,刚一上去,就让一股阴寒的煞气顶的差点直接晕过去!
这也太凶了!我内心惴惴,朝钟晴看过去,却见她在半空亭亭玉立,发丝跟破碎的衣摆无风自动,眼角的红色更加飞扬,看起来有种摄人心魄的落拓美。
“钟晴!”我喊着她的名字,想引开她的注意,“你说要找她问出害你原因,问了吗?”
楼宇瞪了我一眼,过去想将刘予钦扶起来,钟晴却戒备地朝他嘶吼了一声,随着那虎啸一般的咆哮,楼宇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掀翻到了一边,撞到护栏上,差点摔下去!
我看得心惊不已,不敢再造次。梁焉把她收走之后不知道做了什么,钟晴这个样子明显比刚刚煞变的时候凶了又不少,万一她不记得我了,我上前找她说话那不等于作死吗?
刘予钦早就吓傻了,所在护栏旁边直哆嗦,头发散乱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哪还有平时光鲜体面的模样?
钟晴虎视眈眈地看着刘予钦,分明是想要杀她,但是忌惮陆一尘在旁边,不敢妄动,于是就迟钝地转着视线打量着我们,看到我的时候,突然疑惑地皱起了眉。
“位莱?”她喊了一声我的名字,用一种很空灵很诡异的声音问我说,“你答应我的事情,办好了吗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心说完了,这明显是怨上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