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改道,而是跟我说:“就去‘金枝揽桂’,我生前在那边有间房产,所以方龄鹤才能接近我。”顿了顿,她又道,“我复仇的都是有可能成为凶手的人,但你说的对,我一个一个杀,根本忙不过来。算算时间,那人一定是在我生日那天做的手脚。”
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的生日在夏天啊。”我有点苦恼地道,“中间隔了那么久,让我怎么找?”
钟晴却说:“那是为了好做活动随便说的,我的生日其实腊月二十六。那一周我把所有通告都推了,只是在生日当天组了个趴,所以时间几乎可以确定。而我平时防范心理重,房间都有摄像头,那人有什么小动作都会被摄像头会记录下来。”
“但摄像头保存期限是十五天,所以今天晚上你必须要去!”钟晴凶恶地说着,“否则摄像头的录像被覆盖,我一定先杀了你消恨!”
见我一副害怕的样子,她又说道:“你帮我,我当然也会帮你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话,只是问说:“你帮我什么?”
“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钟晴道,“等你见过他的真面目,你就会求我帮你了。”
我还是不相信陆一尘真的会对我不利,不是我愚昧,而是我之前受了教训,不敢再轻易作妖。我忘不了陆一尘被梁焉和许奶奶害死的样子,所以我不会再那么冲动,除非他亲口跟我承认,否则谁的话我都不信!
钟晴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,不屑地摇了摇头,也不再和我解释,只问我想好要怎么帮她洗白,我也没瞒她,把我的想法说了。
“你是怎么被泼脏的,就怎么洗干净。”我说道,“找到证据以后,雇点水军,再请个厉害的危机公关坐镇指挥,把话题重新炒上去,拉踩洗地,祸水东引。”
钟晴就鄙视地说炒话题可是要钱的,说我一看就不想有钱的人。我讪讪地撇撇嘴,没什么底气地说了一句:“我是没有,但楼舂有啊!”
楼舂本就是那种很正直的人,如果他知道钟晴是遭受迫害的,定然会帮忙给钟晴洗白,而且,毕竟电影也被他接手了,钟晴的污点就等于电影的污点,所以他一定不会放任不管。
钟晴却冷笑道:“指望谁都没用,只能靠自己!你听着:我手里有钱,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事办成了,我给你两百万的酬金。”
两百万啊!我心里一惊,两百万我就能把楼舂的彩礼还给他了!
“所以你千万给我长点心。”钟晴半威胁地朝我道,“现在不是我要求你,而是我雇你。你要是不放心,拿到我的卡之后先取一百万做订金。”
我让她这豪迈的气势唬的头脑发晕,却不好真的收她的钱,便给推了。钟晴却根本不领我的情,还在嘲讽说我假清高,我就权当没听见。
不一会儿,我们到了小区门口,付好钱在司机诧异的眼光下进了门,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。我捂着嘴,鬼鬼祟祟地问钟晴她家在哪一幢。
钟晴说了我才知道竟然和鹿垚的房子在一处,也就是当天方龄鹤坠楼的那一幢!只不过她的房子是在顶楼,比其余楼层的业主多了一个楼顶花园。
我一边在心里唏嘘着明星真有钱,一边等电梯,而钟晴担心会遇上鹿垚,不愿意和我坐电梯,只说让我自觉一点,不要让她久等了。我答应了一遍又一遍,她才离开。
好不容易等到电梯过来,门一打开我就傻眼了——此时最怕见到的人,正好站在里面!
“这么久没回家,我正要去找你。”鹿垚说着,随手按下了26楼,见我踟蹰着,便抬起美的不像凡人的小脸,问我道,“有问题?”
我看着他平静的表情,内心简直波涛暗涌,我想朝他问绑架的事情,但又不敢开口,好半天过去了,却只硬生生挤出一个笑,迟疑地站到了电梯里面,装作若无其事。
“楼舂怎么没送你回来。”鹿垚稍微往电梯角落里退了退,见我不答话,便拧眉问我道,“你怎么回事?脸色这么不好。”
我连忙否认说自己可能没睡好,鹿垚便不再说什么。不一会儿,26楼到了,有些尴尬地相继出了电梯,我没有钥匙,就想等鹿垚来开门。
而就在我回头的瞬间,一股强劲的阴风直冲我的面门而来,掰着我的肩膀将我掀倒在地上!
我大惊,仓皇间看见满脸血痕的钟晴站在我身前,不由质问道:“你做什么!”
“做什么?你TM在救你!”说着,泄愤地踢了我一脚,“蠢到姥姥家了!”
我怔住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视线刚好跟鹿垚白嫩的手平齐,只一眼我就彻底懵了,因为我清楚地看见——鹿垚手里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!